然后,顾鸢就听到他用那喘气不赢的声音,对她说:“搭个车可以吗?我付钱。”
顾鸢:“……”
“这车不搭外人,你另外联系车来接你。”顾鸢拒绝了他的请求。
迟聿喘着气还没平稳的气息问:“可你等了我。”
顾鸢看他一眼,眼底温凉:“刚发现车胎碾了钉子有风险,避免意外停车只是换个车轮,别自作多情。”
以为这话能让迟聿要点脸,他却抓住她的手摁在心口,一脸要死要活的道:“鸢鸢我不行了,我心跳好快,快送我去一趟医。”
顾鸢看穿他的小把戏,淡定抽挥手:“进城路程还很长,你这症状恐怕撑不过半路,我建议你就近挖个坑,不行了就往里一躺,我会让道安和老白把你埋好的。”
迟聿:“……”
“下车。”
“不。”
“下不下?”
“不下。”他很坚决的道。
顾鸢拿他没办法,就自己下了车。
可是随着她一下车,迟聿也下来了。他到她身边来,跟牛皮糖似的,亦步亦趋跟着她。
顾鸢懒得理会,走到后边去,此刻老白和道安已经合力将备胎拿了出来。顾鸢问:“需要多久?”
道安说:“顾总,换胎很快,几分钟就可以搞定。”
顾鸢嗯了声,去到一边等待。
“咕咕咕咕-”
身后的迟聿,把手括在嘴边做喇叭状,朝着远处发出咕咕的声音,吸引顾鸢的注意。
顾鸢看也没看一眼。
迟聿也不气馁,凑顾鸢身边问:“鸢鸢,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
他已经想好了鸢鸢会问:
——什么声音?
他也想好了怎么回答:
——雎鸠的声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但却没想到,后边忙里抽空的老白,探起头问:“我听错了吗?刚才是不是有乌鸦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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