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大陈科举之时,曾经也出现过精通此法的士子,以此墨在衣袖上书写文章,而后在开考之后频频以汗润之,其字迹便会自现。
不过过了半晌之后,那画纸之上依然是毫无变化。
姜渊见状顿时不由的愁眉紧锁,随后病急乱投医之下,他甚至点起油灯以火烤之,但是却依然毫无结果。
在尝试了各种办法无果之后,姜渊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就在他颓然之时,却忽然想到了胡老道留给他的守尸人笔记。
“难道……你真得不是凡品?”
想到这里姜渊不由面色复杂的看着那副空白画轴,久久不语。
半晌之后,姜渊开始尝试最后一种方法。
只见他掏出匕首,面色坚毅的在掌心割开一道口子,而后缓缓朝向画纸之上按了下去。
忽然,只见一道幽光闪过,姜渊顿时便软软的倒了下来。唯有那只血迹斑斑的手掌好似与那画纸黏住了一般,依旧牢牢的吸在上面。
……
就在姜渊躺在姜家祖宅中人事不知之时,义庄之中,早前已经离去的冯家大郎却满脸焦急的跪在胡老道面前。
待那冯大郎说完之后,胡老道便坐在逍遥椅上眉头紧皱的沉吟不语。
那冯大郎见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得蒙头磕起头来,不一会儿那额头之上便已然是血迹斑斑。
“唉~”
见此情形胡老道终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回屋收拾了几件物事之后,便眉头紧皱的对那冯大郎道:“事不宜迟,快些带路吧!”
冯大郎闻言顿时当即便大喜的朝胡老道又磕了几下:“多谢道长出手,我……我以后一定为您日日祈福祷告。”
说着他便匆匆忙忙的起身,带着胡老道离开了义庄,向着青山村赶去。
说来也无怪乎这冯大郎心急如焚,毕竟冯老汉现在还在家中躺着,人事不知呢。
若不是青山村的村老以前见识过胡老道的手段,冯大郎便是求人都不知道去哪求去!
待到胡老道与冯大郎骑着借来的黑驴,匆忙赶到青山村时,已经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
这一路之上的颠簸,也快将胡老道这老身子骨给颠散架了。
不过当他脚步瞒珊的踏进冯家那土屋之后,当即便神情大变,随即便快步上前查看起冯老汉的面色来。
只见冯老汉此刻面色晦暗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嘴角歪裂,好似在诡笑一般。
片刻之后,胡老道脸色凝重的看着冯大郎,肃声问道:
“你把从义庄离开之后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的都给我说一遍,一件也别给我拉下!”
冯大郎见胡老道神情如此凝重,当即不敢隐瞒的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今早鸡鸣之后,家父和我因为怕打扰您休息,便悄悄的推着棺材走了。
一直走到晌午,家父和我才在路口茅舍处停下下来歇息,吃点饭食后便准备继续赶路。
不过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所以家父不小心在路口跌了一跤,还把包袱里的碗筷打碎了。
家父心疼了好久,等回到青山村将我妹妹葬下之后,他走着走着便忽然躺下了,成了现在的这幅模样。”
听到这里胡老道不由神情一动,当即死死的盯着他,凝神问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摔碎陶碗的?”
冯大郎闻言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却依然立刻回道:“十字坡!”
听到这里胡老道顿时便感到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意,只见他忍不住缓缓闭上双眼,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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