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在其法力催动之下,一股震耳欲聋的钟声便从高高的钟鼓楼上向四方传开。
随着姜渊一掌接着一掌的拍下,顿时那震耳的钟声就好似波浪一般,源源不断的向着四周冲刷而去。
一时间无论是三葬等修行之士,还是侥幸活下来的青皮地痞,都渐渐的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来。
片刻之后,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口硕大的铁钟在姜渊的猛然敲击之下,竟然崩裂成一地碎片。
姜渊愕然的看了一眼,不由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见眼下的这个情况,姜渊估计该醒的都醒的差不多了,于是转瞬之间便又回到了下方。
看着那位灵安郡主眼神闪躲,面带红晕的模样,姜渊不由似笑非笑的看了三葬一眼。
也不知这小和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竟然毫无反应的起身先朝躬身谢过。
“这次有劳道友相救了!”
三葬心中明白,若不是因为自家被困在这,以姜渊那懒散的性子,恐怕绝不会出这么远的远门。
“行了!你我便不必客套了!”
姜渊没有再与三葬啰嗦什么,毕竟人虽然救出来了,但是后续的麻烦事儿还多着呢。
于是姜渊面带笑意的看着三葬道:“如今城中的异变源头已除,这善后的事情便交给道友你了!”
说罢不待三葬拒绝,姜渊便瞬间消失不见。
见姜渊竟然说走就走,三葬不禁无奈的摇头苦笑起来。
倒是一旁的灵安郡主,在看见姜渊在她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
她顿时连害羞都忘了,忍不住露出一脸惊愕之色。
且不说三葬与灵安郡主后续是怎么交流的。
在离开泸州城之后,姜渊没有再磨蹭什么,当即便又坐着船往回赶。
不过先前顺流而下时有多畅快,现在逆流而上时就有多吃力。
但是姜渊已经不用像来时那样赶时间了,于是慢点也就没什么了。
于是在船舱之中,只见姜渊一脸淡然的在那静静盘坐着。
此刻他却是正在查看那老翁的记忆。
……
原来那衣衫褴褛的老翁,乃是一个唱傀儡戏的艺人。
这次作乱的妖偶,竟然就是这老翁所制。
这位傀儡翁半生漂泊、居无定所,每到一地,便以唱傀儡戏谋生。
他便就这样过了数十载,无妻无子,所伴者唯有那个他年轻时亲手所制的女偶。
对于这位傀儡翁而言,这个木偶便已经好似他的家人一样了。
故此这些年来,他虽然跋山涉水不知走过多少城池,但是却一直小心保护着那女偶。
俗语有云:极于情者极于道。
随着这位傀儡翁的一腔心血倾注之后,那女偶也开始渐渐通灵。
正所谓“人死曰鬼,器老为怪,物老成精”。
这女偶在阴差阳错之间,也算是成为了一个妖怪了。
不过在来到泸州城之前,这妖偶却是一直都在本本分分的陪着老翁唱着傀儡戏,并未有丝毫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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