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道士谁愿意做谁做,反正他是懒得做的。
替天行道的旗子太重,他可扛不动!
……
就这样,当姜渊乘船悠哉悠哉的回到小寒山义庄后,他便将那妖偶放了出来。
或许是在阴阳录中待久了,被吓住了。
因此当姜渊将那妖偶放出来之后,她倒是并未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就那般默默的立在堂前。
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如孩童一般大小,穿着鲜艳火红衣裳的女偶,姜渊不禁有些恍惚。
毕竟她除了身量小一点之外,其他的倒是与寻常舞女一般无二。
当然,最让姜渊看重的,却是她这次在泸州城显露出的群攻神通。
偌大的泸州城,在阴差阳错之间,差点就真得被她变成了一处鬼蜮。
若不是她的神通正好被阴阳录克制,他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可能生擒她。
两人默然对视半晌之后,姜渊终于开口道:“我这义庄还缺个伙计,若是阁下愿意留下,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那妖偶闻言顿时不由美眸微蹙,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片刻之后,只见她先是朝姜渊轻轻颔首,而后方才缓缓开口道:
“可!不过妾身要先送杜翁入土为安!”
听她这么一说,姜渊不由微微一笑道:
“那是自然,我这义庄做到便是送亡者往生之事。”
“道友便是不说,此事我也是要办的。”
……
说起来这次阴阳录给的反馈,可以说是历次以来最磕碜的一次了。
“《百戏谱》?”
“我要这玩意儿作甚?上街卖艺么?”
姜渊无语的将那《百戏谱》抛至一旁之后,便将那老翁的尸身取了出来,小心的选了一副空置的棺材放了进去。
毕竟对于义庄而言,棺材简直就和吃饭的家伙什一样,都是必须要常备的。
待合上棺盖之后,看着那个面带悲容的妖偶,姜渊不由感慨的摇了摇头。
毕竟与西陵城中的那一干孝子贤孙相比,这妖怪倒是显得更有人情味儿些!
待她郑重的在老翁灵前三跪九叩之后,姜渊方才缓缓道:“道友节哀!”
说到这里,姜渊却是不由一愣,随即不禁有些尴尬道:
“我却是忘了问了!不知道友可有名号?”
那妖偶闻言也怔住了,毕竟这些年她虽然有了灵智,但是她却从没有在老翁面前显露,只是在一旁默默的陪着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为取名号,她也用不上名号。
不过如今老翁身死,这妖偶这才恍然。她,或许该有个名字了!
于是在一阵怅然之后,只听得那妖偶声音幽幽的轻叹道:“庄主就唤我……香君吧!”
这些年她随着老翁不停的穿州过府,那《南朝梦》也不知道演了多少变。
如今妖偶细细想来,却不由恍然发现,原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戏中人的名字了。
姜渊虽然奇怪她为什么以一个戏中人的名字,作为自家的名号。
但是眼下正事要紧,于是便没有多问。
于是在半晌之后,只见五鬼忽然现身,随即他们五个便缓缓的抬着那老翁的怪才,一路稳稳的走到了后山坟地之中。
看着这五个甚是专业的五鬼,那妖偶在心中诧异之余,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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