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评论一个男人分为三个步骤,第一重要的,是看他的胸襟抱负,第二重要的是看他的人品才干,第三才是外貌身材~”
丁连山一脸得意道:
“说起来也很奇怪,这三点不管放在什么行业里面,都很合用,就是我们练武的,也得讲究个胸襟抱负~”
“你看看,那些绝顶的武林高手,都不是以武功出名,例如戚继光,例如郑成功,例如陈近南等等~”
“这些人出名都是因为其理想抱负,可歌可泣的胸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气魄,当然,他们的武功也是当世无敌的~”
“不是说你武功高,胸襟就高,而是你胸襟高,练武成就自然而然的就高,我说的这个,你懂吗?”
听了丁连山的话,张玄忽然道:
“丁叔,你说的是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丁连山眼睛一亮道:
“对对对,你小子不愧是读书的,这脑子就是好使,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以前我师父跟我说我还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没想到后世烂大街的话,竟然这么好忽悠人,张玄心中得意不已道:
“嘿嘿,丁叔,你是怎么看到我有伟大的胸襟和抱负的,不错,我的理想就是超脱世界,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
“你这不叫胸襟抱负,你纯粹是胡思乱想,人在地上做,脑子想上天,想点实际的吧~”
丁连山嗤笑道:
“我之所以知道胸襟抱负和武术的关系,是因为我为了给中国人出一口气,防止革命青年白白送死,我把那俄国佬和日本人都杀了~”
“什么?丁叔,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张玄急忙止住丁连山,眼睛更是朝四周张望,生怕别人听到了。
“行了,这四周没人,就我们俩,所以我才告诉你听的~”
丁连山面上一片笑意,心中却是一阵甘甜:
张玄这小子这么关心他,实在是让他意想不到。
“呼,你早说啊,吓我一跳,不过丁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玄颇为好奇,他对丁连山的来历从来不问,丁连山也不主动说。
“我实话告诉你,我师门叫形意八卦门,在东北那可是第一流的门派,现在东北日本和俄国人欺负我们,有些革命青年就看不过去~”
丁连山神秘道:
“这俄国人和日本人摆了一个擂台,说中国人上来一个打死一个,说我们中国人都是废物~”
“这日本人和俄国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张玄怒道。
“可不是吗?当时就有人不服气,要上台较量较量,但是没想到这日本人和俄国人实力还真不弱,胜负都在五招之内~”
丁连山正色道:
“眼看那些革命青年就要露面,搞什么报纸舆论,搞什么暗杀,就要白白送死,我形意八卦门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你们就动手了~”
“本来我师父说他去,但是他太老了,全力只能打两招,两招之后就得散功,我和师弟宫羽田就抓阄,但是师弟他有老婆有女儿的,去不合适啊~”
丁连山笑道:“所以我就使了一个发,两个纸上都写个战,我先抓先开,那上擂台的自然就是我了~”
“所以丁叔你就把那些日本人和俄国人杀了~”
虽然张玄已经知道结果,但是内心还是激动,想听到确定的话从丁连山的口中说出来。
“本来我和师弟的功夫都差不多,上擂台也没什么信心,但是我一上台,那家伙,那中国人都冲我喊,要我赢~”
丁连山激动道:
“你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的,我那眼泪直流,但是越流眼睛越亮,越流我功力越高,我本来是准备死在擂台上的,哪知道功力突然提高,三拳两脚的就打死了他们~”
“厉害啊~”
张玄心驰神往。
“可是打死了他们,我就得逃命了,就这么的,我一路南下,就遇到你了~”
丁连山得意无比,这是他人生到目前为止,做过最得意,最自豪的一件事情:
“后来我一琢磨,发现这习武的人,胸襟不提高,整天顾着自己,瞻前顾后的,撑死了也就是个打手而已~”
“这胸襟一开阔,眼界自然而然的就提高了,一些你以前认为重要的东西,其实更本不重要,一些你认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才是你活着的根本~”
“本来我和师弟的实力差不多,但是你信不,现在我只要两招就能败我师弟,而且我有信心,在三年之内,进入最后的见神不坏的境界~”
丁连山的眼睛有种奇妙的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伟岸起来。
“我信~”
张玄认真的点点头,他信,但是张玄并没有切身的理解,知道一回事,和自己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书上有一句话,‘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张玄现在只怕处在求田问舍的阶段。
“胸襟和抱负吗?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只是要变得最强,离开这个世界,经历一百次诸天,成为神而已~”
“但是这只是我个人的目标而已,对手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想要做什么事情,倒是没有仔细思考过~”
“到目前为止,我做的事情,都只是现状推着我走而已,都只是被动的选择,而不是自己主动~”
张玄思量无果,只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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