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之面容精致,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贵气不失不说,反是添了几分遗世独立,高山仰止的孤高。
澹台归望着那一双通红的双眼,要说从前在她面前流泪之人,上百还是上千,她早已没有了概念,可也从来没有对她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可今天,言渡之一身白衣,长身玉立,如缎墨发随风飞舞,眼中有泪,有执着,有火,有委屈,有难过,各种交织。他一言不发于人群中,静静望着你,如一朵孤高的雪莲,傲然于风雪中,无声的向你诉说着什么。
对澹台归来说,她不否认,此刻的言渡之在她冷情的心中泛起了些许波澜。虽然只是定点,也足以让澹台归刮目。
看来这小世子还是有些意思啊。
既然她对言渡之还有些兴致,那倒是不妨她再多说几句。
她自认为十分好心的对他道:“渡之,你莫不是忘了,我说过我姓‘澹台’。”
顾子封不服了,“你说你姓澹台,谁会平白往大魔头身上想,我们那是信任你。”
“哦?大魔头。”
顾子封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又顺嘴了。
他连忙挽回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左相,冶国左相。”
澹台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继续对言渡之说:“渡之,我可放你入城。”
言渡之没做声。
“喂喂,还有我,我们可是一起的。”顾子封在一旁忍不住道。
方才把那一箭威慑的流民们闻此,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这时,那壮汉再次开口道:“你们,原来你们和这奸相竟是一伙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一伙的了!”顾子封气愤。
“若不是一伙,为何单单说要放你们进城?”说着间,这壮汉捂着手臂起身转向其他人,说道:“各位,这两人明显就是和那澹台奸相一伙的,我们大家不如将这两人擒下作为人质,他们不过两人,我们拼死一搏,尚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一死。”
众人议论纷纷。
“阿五说的对。”
“我们不能等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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