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见妻子又提这件事,敛眸,手里缠要的动作不知不觉快了一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听话的发丝,就打上了结,怎么也解不开。
两个的头发都很长,如果阎君那发尾,竹柒是感觉不到的,可祂偏不,非要在中间玩,这样就避免不了扯到头皮。
虽然不至于疼,可竹柒还是感觉到异样,转头看了一眼。不看很好,一看,入眼就是一黑一白的两缕发丝缠绕在一起,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渐渐就暧昧起来,特别是看见阎君在手忙脚乱解着,她就感觉这样的夫君很可爱。
竹柒也不知道今天的阎君怎么回事,平时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这一刻显得手脚笨拙起来。
那个越解越乱,越乱越让祂烦躁的模样,竹柒第一次感觉到祂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对付不听话的头发,竹柒一向认为都有对付它的办法,她伸手去在一缕还算完整的发丝上面,一拉……
随即祂自己的脸色也是一黑。
缠死了!
竹柒就像不服气的孩,直接翻身坐过来拿着两缕缠死的发丝解了起来。
可没有什么生活常识的竹柒,那里知道平时九渊打理她头发花的心思,越解越乱,最后靠在阎君怀里直接和它打起长战来。
阎君见妻子把自己忘了,将他当靠枕用倒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祂还有别的办法解开,比如,用灵气抚一下,再或者,直接剪了。可看见妻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就没有去打扰。
阎君看了祂一会,莫测一时半会祂是不可能回自己的问题,自己就拿出一堆工作,双手绕过祂的腰,将人揽在怀里看起卷轴来。
阎君看着看着,没多久就全身心投入在了要处理的事情里。竹柒解到一半,也烦了忽然想起来,祂们是神,断了是会马上长出来的。
二话没说,咔嚓,用灵气化成剑气,一滑。
“滋滋~”剪刀剪发的滋滋声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响。
阎君本来还在为时空部门申请的问题做解决办法,就肉眼可见自己一千年的修为葬送妻子的手里。
自己的妻子祂挨着前面祂提那个女人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所以脸色一黑,直接将手里的提案申请否决,随手就丢了传送阵里。
时空管理总部,递交百年的申请终于反了回来,打开一口,大大一个叉赫然展现在眼前,脸色一下子颓废起来。
“这都第几回了……”
竹柒见剪下的银发瞬间暗淡下去,还一脸无辜看了看,在空间拿了个盒子出来放了进去,似嫌弃的语气开口:“阎君是多大年纪了,头发都白了。”
阎君简直听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伸手去夺自己头发,抬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阴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本君的身体乃天地开辟是所育,莫说本君青丝,即便本君用过的杯盏,落到外界便也被众神众仙起台供奉着。”
“本君的青丝一根皆可活死人,肉白骨,你剪去一缕,要作何?反到君妻有见解?”
竹柒剪的是阎君的,自己的一点也不舍得碰,放好头发脸上嫌弃的表情一点也没有降下去,随手丢进空间,拿了一把梳子轻轻理顺自己的发丝。
“说阎君年纪大,别与孤说些有的没的。”说着还嘀嘀咕咕又说了一句:“谁没事供一个死神。”
“是君妻‘逼’本君娶的,如今你嫌本君年纪………”
“说阎君年纪大,阎君别借话题就谈缔结去事情,孤说过,不可能!”阎君话没有完,竹柒手里的梳子啪一下就丟了出去,恶狠狠瞪着他。
“还有!本君不是死神!是供主。”
“孤的缔结契上是有丧夫,没有离异。”
“本君陨落,中天下要毁一半,另一半也撑不住。”阎君看着妻子那张精致的脸,嘴里说着斥责的话,忍不住伸手上去抚摸。
“皆是可没有君妻的容身之所。”
竹柒微微低了头,死亡,陨落,在她的印象里没有一个概念,在祂认知里,供主是杀不死的,也没有神敢杀。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死,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的意思是不可能解除。
祂想着,想着手就不听话地随手抓了一点东西在手里把玩。
这些年她做了那么多,可还是没有得到这个男人的一个正脸,该出轨还是出轨,别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和那个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纠缠不清。
这人怎么那么贱!
“撕拉——”竹柒越来越火大,手里的动作没轻没重,一用力,就把什么东西扯了。
阎君本来还在摸这祂的脸蛋,一边看卷轴撕拉一下,斗篷的带子直接被扯掉,斗篷没有了束缚,直接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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