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道:“看牧笙那个样子,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主,老爷,这要是牧笙最后真磨的施先生答应了怎么办?”
“不可能的!”陶万里张口就道。“你个小儿,懂什么!这其中利害,施先生可比我们任何人都能看得清!况且丞相一向跟施先生走动繁多,这要是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会阻止!”
下人便不敢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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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府。
施望山的几个儿子从外面回来,看太阳都下山了,他们爹还坐在窗边,看着小桌上的一封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便走过去,跪坐在他们爹面前,先给他们爹失了礼。
长幼有序,然后,由五十九岁的大儿子温声开口问道:“爹,你若是不看,我们将这信拿走就是了。”
“是啊,爹。”其他几个儿子都附和。“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劳什么心神,你不是都已经回绝了吗。”
小桌上,茶早就凉了,他爹不能喝冷茶,小儿子跪的最远,就由小儿子去拿了热茶,又给他们爹换上。
施望山满头花白,闭上浑浊又坚毅的眼,好半晌,才叹一口气,睁开眼,拿起还微热的茶,抿了一口,才说道:“不是我不看,是我怕看了,我就会收那小孩为学生了。”
“爹何出此言?”三儿子不懂的问道。
施望山叹气:“近来,牧小姐做的那些事,难道你们就没有耳闻过?此女不是等闲之辈,她既然来找我了,肯定有把握能说服我当她弟弟的先生。我避而不见,她还留下一封信,这信中,势必有她说服我的关键。”
“爹睿智,儿子等不及。”所有儿子都埋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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