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君,你知道什么叫挖心战吗?”
筱冢义男面含怒意,在问刚刚归来的山本一木。
花了三天多的时间,翻山越岭归来的山本,惭愧的低下了头:“将军,请明示。”
筱冢义男面色不渝,对于山本一木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致使大日本帝国损失一名优秀的将军非常不满。
他知道山本一木如果愿意付出代价的话,只有相当可能做到的。
做不到,那就只能说明他想保存实力。
筱冢义男即便是再欣赏他,也对这种阴奉阳违的行为,很难生出好感来。
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支那八路军发起了这场战斗,给大日本帝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华北派遣军司令部把此役称之为“挖心战”,以后每年将八月二十日,作为挖心战纪念日。”
山本一木听出了其中敲打的味道,端正姿态请罪道:“将军,没能发现八路军的意图,是我的失职,请将军降罪。”
山本一木近一年来,主要针对的作战目标就是八路军。整个第一军的情报系统都都为他行方便。
可以说,他就是筱冢义男对八路作战的,情报顾问之一。
八路军发动百团大战,山本一木竟然毫无察觉,属于严重的失职。
但要归咎在他一个人身上,那也不对。
毕竟整个华北的情报系统,全都瞎了,聋了,没人发现八路军的作战意图。
专业的都不行,更何况山本一木主要搞的是特种作战,搞情报只是副业。
“算了,这不能说是你们的错,还是因为皇军兵力太匮乏,布置得太分散的缘故。我早就说过了,这些家伙就是不听。”
筱冢义男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反而颓然的抱怨起来。
早在三月份,华北方面军召开各兵团的会议时,筱冢义男就在当时提出说明讲道:
“高度分散部署兵力的现状,对军队的教育训练极为不利,我认为应该早日恢复集中部署。”
然而,华北方面军平田副参谋长,在会议上说:“集中部署当然是我们最希望的。
可是,考虑到华北治安的现状,在目前一段时期,我们仍不得不继续执行分散部署。”
分散部署是“不得不”的事情,这个词儿用的非常好。
筱冢义男在山本一木面前,活灵活现的学起了平田副参谋长当时说过的话:
“索性目前大股匪团已分崩离析,甚少具有集体威力。即使以小部队进行讨伐,也无任何危险,这正是积极讨伐的大好时机。”
学完说话,筱冢义男极为不客气的评价道:
“愚蠢,他对形势错误的判断,使大日本皇军面临灭顶之灾,而尚无知觉。他更要为此负责任。”
筱冢义男此时的话语中带了些义愤,山本一木听出来了,却还是附和了几句。
其实,平田副参谋长当时也很清楚,战线过长,后方空虚的弱点很有可能被八路军加以利用,迟早要出事儿。
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国家要玩蛇吞象,没有那个好胃口被撑坏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
让他们把占领的地方吐出来,又不可能。就只能如此硬撑了。
人老了就唠叨了,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筱冢义男觉得自己都减寿十年。
絮絮叨叨了半天,他终于止住了,关心起了一些更关键的事情。
“山本君,你是从阳泉回来的,攻打阳泉的是八路军哪支部队?”
山本在回来的路上抓了几个老百姓,倒也正是打探清楚了。
“是八路军三八六旅,新一团和新二团。”
“三八六旅,还又是新一团。”筱冢义男知道了,既有些意外,却又不是太意外。
三八六旅的名头,他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八路军的这个旅,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可不小。
筱冢义男曾亲自下令,部署军队专打三八六旅。扫荡的坦克装甲车上,都写了专打三八六旅的字样。
新一团也不陌生,坂田大佐就是死在这个新一团的手上。神头岭成为伤心岭,也是这个新一团搞的。
现在又加上一个阳泉,一个少将。
八路新一团的手上,可谓是有皇军的血债。
“新一团的指挥官是谁?”筱冢义男冷冷的问道。
山本一木微微低头:“惭愧,对于八路的情报,我们知之甚少。目前还不知道新一团的指挥官叫什么。”
日军在侵华之前,大肆的进行间谍活动,收集军方的资料。
但那时八路军还是一支地方武装,且一直被围剿,并不受到日军的重视。
所以对于八路军的情报,一直以来是非常匮乏的。
“我记得,半年前新一团就是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
筱冢义男面色不渝的说道。对于印象深刻的事情,他的记性一向很好。
“难道说,我本来是要偷袭新一团的,没想到跟对方错开了?”
那样更丢脸。
山本一木也不解释,只是再次保证道:“八路军新一团,将会成为我特战队的首要目标。”
大夏天的,太阳底下赶路的丁伟,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现在还浑然不知,自己又给李云龙背锅了。还被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给盯上了。
“团长,不会是感冒了吧?”警卫员关心的问道。
这几天,天气不怎么好,有时突然来上一阵雨。淋雨很容易就感冒发烧。
丁伟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往道路边上靠了靠,望着绵延不断搬运物资的长龙,非常欣慰。
他高喊着给战士们鼓劲:“同志们,加把劲儿。再往前走就进山了,进了山就安全了。”
团长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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