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都得捧腹大笑,但是偏偏对这边的人来说都是大事,而父母官嘛,可不就是为了这些人们而存在的么?
任务重着呢。
祁连山只是要死不活地说道:“差不多了...我被牵绊了大半个上午,晌午饭都还没吃就得被拉着过去见客赔笑了...”
外头的衙役许小哥闻言只是乐了起来,他对着田恬说道:“姑娘您别搭理他,大人这是被昏了头脑,犯迷糊呢,昨夜苦熬到很晚,结果天不亮就又有人鸣鼓升堂,早起审案审了一堆鸡毛蒜皮,好容易解决,连个午觉都睡不得,如今正敢去码头接待上头来的官员家的闺女呢,说是要下来咱们这边游玩,您瞧瞧,这人和人可真的没法比,如今外头还乱着呢,也就咱们这儿太平一些,那些个富家千金还有官家小姐们倒好,只会想着游玩,半点没点见识,如今还要过来麻烦咱们呢!”
这过来一趟的,又都是关系户,肯定得陪着玩儿又得保证对方的安全,可算是麻烦到家了,所以某人才臭着张脸,本来就没睡好,如今又要去接人,还得是位麻烦精。
祁连山能高兴才怪了,他如今手头那么多事情呢,哪里有时间陪人去游玩的?他下任过来是要办实事的!才不是陪人玩的!这不是儿戏么?不是耽搁他重要的时间么?
有这个时间,他情愿上山琢磨琢磨田恬之前说的那种多方面开发发展的问题,看看能不能真的那么多种东西和谐共存,要是可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皮范围。
利益可是能翻好几倍啊!
好比如今的甜酒就卖的很好,甚至解决掉许多流浪的难民们的问题,能让他们有事情可做,靠自己的劳动力赚钱。
外头的许小哥还在叭叭叭地那么能说,祁连山已经不耐烦地制止了他的废话连篇,而是跟着田恬说起她的甜酒。
“...如今你的甜酒可真是不错的东西,外边的人们都是喜欢的很,这东西做起来也不麻烦,上手也快,卖钱也快,这一来一回地倒手,从前那些难民包括咱们也赚得快,一下子就回本了,相信用不着多少时间,那种难民们也能赚到一笔身家,他们也都十分感激咱们沿江镇的救助,所以都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安家落户,到时候一块帮助咱们将这块发展起来,让大家都越过越好...”
田恬就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这人其实好几个面孔,演戏的本事一等一的好,面对什么人就调配出标准的面孔,好比对待镇民们就温和和煦又耐心的很,对待恶徒也是比对方还要狠辣,对上商人就是一副狐狸样子,而面对下属又是那种半威严半当着好友处着的那种感觉,以至于很多衙役们对于他都是又爱又怕的。
至于对待田恬嘛,估计是她之前一直跟着他屁股后边跑,见过他太多模样了,所以他在他面前啥样都有,但是后边也逐渐放松了后,整个人就是懒洋洋地带着种懈怠的模样,田恬自动将它认为是放松,毕竟见千人用千面,一直紧绷着,也总会有累的时候,他也只会在下属和她的面前这样了,对外他一直都是很严谨的!
田恬听见他说这话的语气来了精神,明显也要专注许多,他显然是真心实意地在干靠谱的事情,所以她也乐意帮助,于是可能气氛太好太放松,她嘴上没个把门就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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