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影子,是何其的相像啊!
萧籽术怔了怔神,忽然间,抱在怀里的嘟嘟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它已经从主人的臂弯里挣脱出来,一跃而下,却是径直奔向了屋里忙着安慰姜韵芹的金樱。
金樱走到哪,嘟嘟就跟到哪,还一直围着她不停拱着鼻子,绕圈圈,金樱被缠得没办法,只好蹲下去将它抱了起来。
萧籽术见状,虽感到有点奇怪,但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许是金樱身上佩了香囊吧,毕竟,嘟嘟向来就是个爱闻香气的家伙。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尤其当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之时,分外折磨人。
姜韵芹平素虽不喜章氏,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母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然悲痛欲绝。长女姜韵蓉性子泼辣娇蛮,这几日却也是哭得个泪人儿似的。
姜鼎雄更是急得发愁,没有爱妾陪伴的日子,真真是茶饭不思,魂不守舍,不论什么山珍海味到了嘴里却都变得没了滋味,就连晚上睡觉也总是梦魇着了,每回从噩梦中惊醒,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章氏的芳名。
萧籽术与姜韵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宗常见的绑架案,凶犯过不了多久就会传信到姜府要钱,但事情并非她们所想象的那般容易。
如此提心吊胆了两日光景,仍旧没有等到歹徒的消息,却是在当天下午等来了顺天府的报告。
擎天阁里。
“启禀大人,已经有二太太的消息了。”顺天府尹曹德宝单膝跪地同姜鼎雄见了礼,战战兢兢地道。
“快说!敏君现在在哪里?”姜鼎雄急得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忧心忡忡地道。
他已经从曹德宝惶恐不安的神色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太妙的信号。
“不久前,衙门接到一封匿名的报案信,说是在不远处的鹞子山半山坡上,发现了二太太所乘坐的金顶马车,以及......”曹德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弱,不敢再说下去,悄悄觑着眼偷看姜鼎雄的脸色。
姜鼎雄的脸色自然如抹布一样难看,但他竭力稳住了心神,大声催促道:“以及什么?快说啊!”顿了顿,又语气温和了几分道:“曹同僚无须害怕,但说无妨,本官绝不会怪你。”
曹德宝听到他最后这句话,方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舒了口气,便继续说道:“那辆马车里,还发现了疑似是二太太的遗体,下官已经加派了人手前去鹞子山查探,回来的人报告说基本已经证实了死者正是贵府的二太太。”
“什么!敏君她......死了!”姜鼎雄拍案而起,脸色愈发难看到了极点,因着悲伤,浑浊的双眼霎时变得涣散无神。
尽管他已做好了爱妾可能会遭遇不测的思想准备,然而,此际从曹德宝嘴里听到噩耗,依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娘——”
惊闻噩耗,姜韵蓉、姜韵芹姐妹两个肝肠寸断,泪流满面,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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