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苹大吃一惊:“照你的意思,二娘当时是在房里被凶手用佛像一击毙命的,如此一来,凶手就不是先敲晕了她之后,才驾驶马车,将二娘绑架。而是当场就杀了她,再把二娘带走,连同那一辆金顶马车一起遗弃在鹞子山上。”
“没错。”萧籽术一个劲地点头,又道:“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封寄给顺天府的报案信,应该就是凶手所写的。”
“嗯嗯,想必笔迹也是凶手经过刻意改动的,以防官府循着信上笔迹的线索,查出他的身份。”姜韵苹伸手,试图抚平皱紧的眉头,结果却是徒劳,才刚抚平,却又立马皱了起来,喃喃地道:“这件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另一边,姜鼎雄暂且压制住了内心的悲痛,命护卫们将章氏的尸体盛殓,一行人又沿着原路返回。
棺木并没有抬回姜府,而是直接送到了顺天府验尸房。
姜鼎雄神气非常颓丧地回到府里,将章氏的死讯告诉了大哥姜鼎鸿以及邓老夫人。
首辅府虽大,但消息却传播得很快,姜鼎雄封锁得不及时,以至闹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关于杀害的凶手究竟是谁的议论更是层出不穷,在金都掀起了一阵波澜。
第二天上午,顺天府尹曹德宝便携着刚出炉的验尸结果,赶来姜府擎天阁,向姜鼎雄汇报案件调查的进展。
“禀大人,根据验尸官的检验,二太太正是三天前,也就是被绑架当天遭到杀害的。由于尸体经过两日的曝晒,验尸官也无法推断出具体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当天傍晚酉时到亥时这段时间之内。”
姜鼎雄以手扶额坐在太师椅上,由原配夫人孟氏捶着后背,听完他的禀报,揉了揉眉心,以一种沧桑的声音道:“凶手当日将敏君杀害,为何却又刻意将她带离姜府,抛尸荒郊?”
曹德宝目光一滞,头垂得更低,“下官愚钝,关于这一疑点,至今尚未解得答案。”
姜鼎雄有气无力地扬了扬手,孟氏便立即停下了手中捶背的动作,退至一旁奉茶。
他饶有意味地看了曹德宝一眼,似怒非怒,又发问道:“你们顺天府收到的那一封匿名的报案信,可查到了来源?这写信之人既是以此种方式报案,要么他就是凶手本人,要么是帮凶,反正定然是与凶手绝对脱不了干系的。”
曹德宝一愕,期期艾艾道:“下、下官无能,那封信是凌晨时候偷偷塞进府衙门缝里的,不曾有人目击过送信之人,加之此人刻意模仿名家笔迹,故而也难以辨认写信之人的真正身份。”
姜鼎雄听得脸色阴郁了几分,抖动了一下胡须,冷冰冰地道:“这么说,你们顺天府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说到激愤处,猛地将案上茶盏往地上一摔,茶盏顿时四分五裂,碎片到处飞溅,孟氏吓得跳脚,仓促躲开。
曹德宝更是吓得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大人息怒,下官也并非一无所获。”
“哦?”姜鼎雄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语气却还是冰碴子似的冷:“说来听听。”
“下官已派人调查过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二太太所居住的西厢房,发现里外的门窗都完全没有遭受外力强制破坏过的痕迹,如此一来,凶手若想要进去,唯一的可能,便是二太太认识凶手,主动让凶手进入屋内。”
“敏君认识凶手?”姜鼎雄一怔,紧接着眉头一耸,“难道凶手是咱们府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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