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我真真挑不出还有谁能如此憎恨敏姨。”姜韵苹一字一顿道。
姜韵芹掩面大哭,“大太太实在太可恶了!我哪里得罪她了,竟要活活将我毒死。”
姜韵苹将她拥入怀中,劝慰道:“三姐莫伤心,韵苹这就陪你去向爹爹告状。”
擎天阁里,姜鼎雄听了两个女儿的说辞,雷霆大怒。命人将紫鸢押了过来盘问,紫鸢畏畏缩缩地将下毒的事情坦白,并声称是受了孟氏的指使。
姜鼎雄更是火冒三丈,怒喝:“来人,将孟氏带过来对质!”
不多时,孟氏莫名其妙地赶了过来,一眼瞧见长跪着的紫鸢和本该中毒身亡此刻却哭得楚楚可怜的姜韵芹,心知事迹败露,不禁慌了心神,但面上仍不动声色,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着叫妾身过来?”孟氏十分淡定地走向姜鼎雄。
哪知,姜鼎雄转过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她脸上,怒叱道:“贱人!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难道还不清楚!”
孟氏捂着火辣辣的脸,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但却仍是固执着道:“老爷息怒,妾身委实不知,还请老爷明示。”
姜鼎雄怒发冲冠,一把揪住孟氏的衣服拉到姜韵芹身前,声色俱厉道:“芹儿说有人在她今日喝的药酒里下了剧毒,那药方是你弟所拟,药材是你房里丫鬟紫鸢所抓,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干?”
孟氏被他一揪,猛地打了个趔趄,好容易站稳了脚跟,脸色变了一变,以一种慈怜的目光看了看姜韵芹,作出一副无辜状:“妾身平日待芹儿视如己出,怎么可能会下毒谋害?必是有人诬陷妾身,还请老爷明察,还妾身一个公道。”
姜韵苹见她矢口否认,不由得嗤笑一声,道:
“母亲好一个视如己出。爹爹虽不知情,可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母亲向来看不惯敏姨在爹爹跟前得宠,可谓恨之入骨,明面上相处和睦,暗地里却是散布了敏姨不少的谣言,说什么敏姨水性杨花,在外包养了不少面首,又与有妇之夫有染,诸如此类难听的话,借以泼敏姨的脏水,败坏敏姨的贞洁名声。母亲敢说您与敏姨的死毫不相干么?”
孟氏被她的话激得恼羞成怒,瞋目切齿道:“胡说!章氏的死与本夫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者说,苹儿,本夫人何时造过章氏的谣?况且,府里流传的这些闲言碎语本就是铁打的事实,又何来造谣之说?”
说到此处,孟氏立马退回到姜鼎雄身边,高昂着头,恨声道:
“老爷,您其实一直都被蒙在鼓里,这章氏根本就是个淫娼荡妇,自嫁进西府以来一直不守妇道,与外面的美男才俊关系暧昧,听说前些日子更是将新招的男宠偷偷带入听风阁,夜夜行云雨之乐,妾身所言句句属实,老爷若不信,只需拷问红鸾一番便知真假。”
萧籽术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陪二位姐姐来告状,居然还能一口吃到这么大的瓜!
瞧这孟氏如此断定的样子,不像是在扯谎,看来,章氏豢养男宠的传闻定然是确凿无疑的了。
“一派胡言!”姜鼎雄当场勃然变色,吹胡子瞪眼,显然是不肯相信视若珍宝的爱妾居然背着自己做出这等不堪之事。
“妾身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老爷要是不信,尽管彻查,只求老爷还妾身一个清白。”孟氏依旧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姜鼎雄见她这副神情,内心不由得开始动摇,但他尚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很快反应过来孟氏的意图,冷哼道:
“孟氏!敏君包养男宠一事,日后我自会严查,但一码归一码,你休想借此岔开话题。紫鸢已乖乖供出,那张药方正是你昨日亲手交给她的,吩咐她将此药方送去窈窕居,芹儿药里遭人下毒,你还想抵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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