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一身细皮嫩肉,哪里禁得起这般重打,不过才几个回合,两个护卫还没来得及热好身呢,就已经痛得昏厥过去。
其中一个护卫扔掉板子,跑进来禀报:“大人,人已经昏过去了。”
“这么快?”姜鼎雄鼻孔里冷哼一声,发出了无情的冷笑:“打了几下?不是吩咐你们一开始别着急下重手么?我还打算将这小白脸慢慢折磨至死呢!”
“回大人,才打了八下,明明只用了两成力道而已,顶多算是抚摸的程度,谁知道他竟连这点痛都吃不得。”
护卫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拱手问道:“接下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将他绑了吊在院里的树上,在烈日下曝晒,等他熬成了干尸,再放下来喂狗。”
姜鼎雄以极其平淡的口气说出了一番极其残酷的话,听得在场众人皆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萧籽术猛然觉得,二叔一点也不可爱了!其人的狠恶毒辣,比之坊间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护卫领命出去了,姜鼎雄若无其事地啜了口茶,瞥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金樱,忽然记起她当时说过的话,便将碗盖一合,立即问了她:“金樱,你还没告诉我,三年前与章氏偷情之人,究竟是府上何人?”
姜鼎雄此际已经将平常挂在嘴边的“敏君”亲昵称呼更改了,而是直呼“章氏”,可见其对章氏已失望透顶!
金樱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口齿清晰地道:“回老爷,婢子前些日子偶然收拾姐姐遗物,方才发现了一封绝笔信,上面写明当年她亲眼撞见与二太太在床上行苟且之事之人,正是姜......”
金樱“姜”字还没说完,就在这时!
“咻——”
突然,只听离弦之箭破空之声,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箭,穿过半启的窗户,不偏不倚地由后背直接贯穿了金樱的胸口,锋利的箭头还挂着一丝血肉。
“呃——”
金樱发出一声闷哼,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是谁放的箭!来人,给我追!”
变生肘腋,姜鼎雄大惊失色,领着一伙护卫急忙赶去追查放箭偷袭之人。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都傻了眼,胆子小的更是大声尖叫了起来。
姜韵芹呆愣愣的,瞪着眼珠子,痴痴傻傻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金樱一手握住透出胸膛两寸左右的箭杆,一手剧烈颤抖着,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可一张嘴冒出的都是血,却根本吐不出半个完整的字来。
见金樱似乎有什么遗言要透露,萧籽术忍着喷薄欲出的热泪,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右手。
金樱十分艰难地转过头望着她,右手搭在她摊开的手掌上,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用指尖在萧籽术掌心一笔一划地刻了个“大”字,之后,手终于无力地垂落,跟着整个身子如一滩烂泥瘫软地倒在姜韵芹怀中,再没了任何声息。
姜韵苹伸出手,一探鼻息,却是已经气绝身亡,香消玉殒,只好抖着手阖上了她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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