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的确很聪明,昨夜,她故意穿上铠甲和战靴,在雪地上留下单向的脚印,又让半夜还在佛堂里祭拜的覃老夫人目击到铠甲在院子里走动这一幕,目的是借此误导大家,让大家都怀疑凶手就是杀死谢将军之后又在书房里自杀的二公子。
覃老夫人每天晚上都会在佛堂一直待到子时这件事,想必府里上下都众所周知,凶手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深信鬼魂索命之说的覃老夫人作了见证,更加坚定了大家对二公子就是凶手的猜疑。”
萧籽术顿了顿,眉梢猛然一扬,接下去道:“但是,凶手却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万万没想到,她穿着铠甲从佛堂前走过的时候,却暴露了她的一个致命特点。”
“什么特点?”殷子胥瞪大了眼睛。
“覃老夫人之前不是说过吗,她当时从佛堂的窗子往外面看到凶手穿着铠甲走动的时候,只能看到凶手的左侧部分,右侧却被树丛挡住了,并且凶手左手并没有握剑,而那把剑却的的确确是出现在书房的地上的。
既然覃老夫人没有看走眼,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
萧籽术故意拖长尾声,看向了殷子胥,朝他使了个眼色。
殷子胥闭了闭眼,立刻福至心灵,精神抖擞地叫了起来:“那把剑是握在凶手的右手上!”
“没错。”萧籽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是,”殷子胥撑着额头沉吟片刻,刚才的一股兴奋劲儿又立马泄了下去,“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凶手是一个左撇子!”萧籽术斩钉截铁道。
“什么!左撇子?”殷子胥一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道:“凶手既是右手握剑,你又凭什么说她是左撇子?”
“凶手之所以改用右手握剑,正是因为当时她左手已经拿了很重要的东西。”萧籽术道。
“什么东西?”殷子胥连忙追问。
“一条纯白色的毯子。”
“毯子?凶手为什么要拿走谢鹤堂房里的毯子?”
萧籽术不紧不慢地道:“因为那条毯子是白色的,可以和地上的白雪相混淆,为了以防万一,必要的时候可以将毯子披在身上进行伪装,大半夜的时候是很难分辨清楚的。
第二天早上,凶手便匆忙将毯子塞进衣柜里,却粗心大意地没注意到毯子的一个角露了出来,之后被我给发现了。”
殷子胥听到这里,深深地点了头,眉头微微皱起,突然扭过头盯住谢继晏,沉声道:“瑾瑜贤弟,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就是左撇子吧?”
谢继晏怔了一怔,连连摆手道:“我、我是左撇子没错,但是,我谢继晏绝对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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