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谢谢师太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报答。”萧籽术感动得紧,瞬间红了眼眶,朝着了因师太就要正正经经叩拜。
了因师太忙拦住她,笑道:“萧姑娘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行事皆为善缘二字,不求回报。”
接着,又拿来了一把桃木梳和一面贵妃镜,道:“萧姑娘,你刚醒来,旁的事都可以往后放放,我先帮你梳头吧,瞧你,一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
“小女子......”萧籽术受宠若惊,慌得连连摆手,挣扎着要坐起,“小女子岂敢劳烦师太......”
“有什么关系。”了因师太把她的肩头按了回去,“你的伤尚未康复,乖乖坐好,可别乱动,免得牵扯到了伤口。”
“多、多谢师太,小女子何德何能,竟得师太如此体贴地待我。”萧籽术喉头一噎,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了出来。
了因师太叹了口气,轻声道:“贫尼原有个女儿,一看到你贫尼就不禁想起来她,算来,年纪应与你一般大了,只可惜......”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倏地一黯,将后面的话都默默咽了回去。
萧籽术怕招惹出她的伤心事,所以也并没有追问,由着她给自己梳头。
了因师太的一双手果然极巧,不一会儿,便挽了个双螺髻,衬得萧籽术整个人啊既清新可爱又聪慧机灵。
萧籽术喜欢得不得了,拿着镜子左照右照,好不开心。
第二天下午。
华神医果然来了。
是个白袍老头,肩上挎了只药箱。
生得鹤发童颜,眉毛没有一根是黑色的,偏偏脸色是那么红润,光滑而没有半点儿老态,昏黄的眼睛里更散发出一股像寒星似的柔和光辉,慈祥之中又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仪,令人一见,内心里就不由得会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觉。
虽年近七旬,精神仍是那么的矍铄,神态仍是那么的安详,步履仍是那么的稳健。
萧籽术听到了因师太与他打招呼,把被子一掀,立马跳下床,几步趋前,拉住华神医的衣摆,噗通跪下,“小女子萧籽术,拜谢恩公。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结草衔环,必当重报。”
“萧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华神医笑着将萧籽术扶起,脸上的表情是很高兴但并没有多惊讶,“你能下床啦?看来,是康复得差不多了。只要再静养两日,定能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啦!”
“一切都是华神医的功劳。”萧籽术躬身,再次行礼致谢,“神医莫大的恩情,小女子纵是做牛做马,也不知能否报答万一。”
华神医拂髯朗笑道:“萧姑娘言重了。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老夫又岂会是那种贪求报答之徒。”
又伸出三指,为她把了把脉,得意地大笑起来,道:“不错不错,哈哈,总算没砸了老夫的招牌,前天,我就说了你今天肯定可以下床活动,了因还不相信,以为我在开玩笑。如今,可服了吧?”
了因师太忙笑着夸耀道:“师父的医术绝顶高明,妙手回春,贫尼哪里还会怀疑?实在佩服,佩服。”
“哈哈,好说好说。”华神医笑着,从药箱里取出了一个青花瓷细颈玉瓶,道:“老夫这瓶玫瑰凝露,有温经止痛、活血生肌的功效,还能加速伤口愈合,萧姑娘只需擦上一个疗程,背上便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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