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一口一个红薯,完全没有负担:“她很好相处的,当时我拿了她一根铅笔,她都没跟我计较。”
白萧然真想给柳伊一拳,这家伙,把她带沟里了。
柳伊接着说:“你让我去告发,多不光彩啊。我就说,老子只不过把你的破事写一下,你就不给我毕业证?”
白萧然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闭嘴吧你!”
柳伊仍然不肯放弃:“冯兰不一样,人性情刚烈,根正苗红,说啥都有人信。”
白萧然撇嘴:“那不还是说明你没用吗?”
柳伊扔下红薯,站起身来:“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啊,要没有我,你能找到冯兰吗?”
白萧然语塞,柳伊说的不错,要告发于教授,还得真人真事,悲惨激愤。
她一个白富美,柳伊一个混子,哭惨也没人信。
“坐坐坐!那么着急干嘛?”
白萧然无法,安抚住柳伊,前去找冯兰商议。
菜地里,冯兰卷着裤腿,拿起锄头松土。
绿油油的菜叶子带水,大棚内还种着很多幼苗。
白萧然踮着脚尖,来到了冯兰跟前。
面对冯兰,她也准备了一套说辞:“学姐,我听说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打住!”冯兰头也不回:“我哪也不会去的。”
“我,”白萧然的语调,逐渐弱了下来:“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各家自扫门前雪。”冯兰一抬手,将锄头立正:“我不反咬你一口就不错了,还帮忙?你看我过得还不惨吗?”
白萧然小声道:“命运是可以逆转的。”
“逆转?”冯兰冷喝一声,直面她:“你生的细皮嫩肉,穿着高档衣服,谁不知道你是白富美?你逆转命运了吗?你需要逆转吗?”
白萧然被怼得不知所措:“我,我……”
“曾经我以为,有才就能摆脱命运,可是并没有。命运这种词,是什么意思?我来告诉你!”
“命,人字头下一把刀,砍的是叩拜者,是下等人;运呢?是走之底上一朵云,天上的浮云,谁知道飘到哪儿去?”
冯兰说完,眼眶泛红,她眨眨眼,又恢复了平静。
白萧然也是泪光点点,哽咽道:“学姐,你说得对,我没有办法反驳你。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也很想帮你。”
“够了。”冯兰提着锄头,从她面前走过:“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也不会帮你。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我就不送了。”
一回合下来,白萧然惨败。
“哈哈哈哈~”
柳伊笑的前俯后仰:“不愧是人人敬佩的冯兰,骂人不带脏字,撵人有理有据!”
白萧然双手托腮:“你行你上啊!柳学长!”
柳伊摆正姿势,慢悠悠双手合十:“不急不急,所谓好事多磨,结善缘,修正果。”
“说人话!”
白萧然一拳砸在桌上,这个柳伊,关键时刻不顶用。
“咱们都来了,就多住几天,脸皮厚,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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