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爬上床,跪坐在另一边。
“相公。”
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轻缓的声音像是有魔法一样,穿透过楼奕保护自己的茧,直接深入到他脑海里。
熟悉的声音让他的理智回笼。
双目充血的颜色逐渐变淡,他从抱紧自己的双臂中探出头,视线凝聚在一步之外的扶桑身上。
忽然鼻头一酸,委屈巴巴的叫了一声:“娘子……”
扶桑张开双臂,敞开自己的怀抱:“抱抱。”
楼奕没有一点犹豫的爬过去,将扶桑抱进怀里。
双臂收紧,两人的身子密不透风的紧贴在一起。
当在扶桑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起,他就将她当作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脑袋埋进扶桑的肩窝,楼奕用肢体动作告诉她,自己对她有多依赖。
“相公,我们把湿衣裳脱了再睡好不好。”
这大概是扶桑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温柔。
但楼奕却没有回应她。
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楼奕这才嗯了一声。
帮他把湿衣裳一层一层的剥了,昏黄的烛光下,楼奕白皙的身子上有几处乌青甚是扎眼。
那是刚刚原主她爹踢的。
扶桑有些心虚,趁楼奕没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淤青,赶紧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
“娘子,你会嫌弃我吗?”
扶桑正在整理被子边边时,楼奕幽幽的冒出了一句。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扶桑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是挺嫌弃你的。”
扶桑刚起了个话头,就看见被子里的楼奕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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