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的大地衬托下更加深邃幽蓝,让人感到冬夜的孤独和凄凉。几颗星星在远处跳动着,一会儿,那星星便隐没在夜空中。天空像被墨水涂抹得一样浓黑起来。
夜深如海。
上官文卓站在公主妻子的院子外,痴痴的抬头看向门。
门如铁桶。
冬天是这样的寒冷。他负手而立,院门口两盏小小的气死灯,点亮着如海深的夜,灯笼如寒风飘动,火光两点,幽幽暗暗。
灯光映出他孤独的影子。
彷彷徨徨都是他的脚步。一个人的夜晚,除了安静,还是冷清。很多有时候,在旅途中,独自躺在星空下时,他无数次梦见过自己站在妻子的门外,不停的敲门。
未曾想到,有一定,他真的站到了门口,周围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犹如鬼魅魍魉。
他抬头,望往光秃疏朗的树梢,没有树叶,只有寒冷,一副冷峻的神情。
院内房间里,惠平公主披衣坐在床头,听林嬷嬷轻声回禀,“殿下,驸马爷与郡王一回来就站在院子门口,快一个时辰了,怕是要冻僵了。”
“哼,那又如何?”惠平冷漠之极。
林嬷嬷尴尬的笑笑。
房间,突然变得寂静而又压抑。
惠平公主下意识朝房间外看过去,夜晚,又在茫然中来临,白天那一幕让今夜悲惨,注意孤独无眠。
想起往日,混沌的日子,空荡的记忆,磨平了她所有人所有事的期待,也许……正如人们所说,大富大贵大得必有大失,难道孤独终老就是对她的惩罚。
窗外寒风萧萧,几棵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昏暗的灯光拉长树枝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屋内,悲伤流淌。
凌晨一两点醒来,宋简茹伸手就去搂公子,却搂了个空,下意识就朝床外摸过去,一直摸到床沿,被被窝外的寒冷惊醒了。
她猛得坐起,“公子……公子……”以为他去如厕了。
小喜听到叫声,从外间值班室披衣过来,“夫人——”
“公子呢?”她望向丫头。
“公子出去了。”
这么深的夜出去?想起白天事,宋简茹好像知道公子去什么地方了,“噢”了一声,探身钻进被窝。
小喜儿打了个哈欠,拉了一下要滑的披风,“夫人,没什么事,那我出去了。”
“嗯。”
没有公子这个天然取暖器,宋简茹身子偏寒,半天捂不热被窝,真想公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她以为是公子,转身朝门口看,结果开门的是小喜儿。
“我翻身的动静这么大,都吵醒你了?”
小喜儿摇摇头,“不是。”
“是公子有事?”
“不是。”
“那什么事?”她就知道公子不会这么早回来。
小喜儿半苦笑,“公主院来人,说是驸马爷不睡觉就站在公主院门前转来转去,让你和爷一起去解决。”
怎么解决?
宋简茹感觉好笑,她和公子不是长辈,那有能力去插手公婆之事,幸好公子出去了,她可以借公子之口不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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