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蚁睁开双眼,头顶还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这里没有什么灯,光芒好像是从墙里透出来的。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尤坎达这个处处充满科技感的地方。
轻轻起身,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甚至连一条疤痕都没有留下,更夸张的是,连以前的许多旧疤都被修复了,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像不是自己的身体。
扯了扯身上这件很有部落风格的长裙,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换上的。
“你醒了。”
火蚁循声望去,丹尼尔坐在牢房外面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那戏谑的眼神让火蚁有些微不自在。
“谢谢。”火蚁顿了一下轻轻开口。
“谢从何来?谢我打了你一顿?”
“如果没有你出手,我应该已经被你哥哥打死了。”火蚁神情淡漠,好像在说上厕所不用纸似的小事。
丹尼尔有点无趣,伸手在淡蓝色的屏障上刮了一下,指甲顿时被高温烧灼了不少。低头瞧瞧,指甲多余部分被修理的完美无瑕。
火蚁见状有些好奇,“这是尤坎达人修指甲的方式吗?”
“算是吧。”丹尼尔打了个哈欠,“你也不需要谢我,要不是看在我那几个哥们儿的面子上,我也懒得管你。”
火蚁沉默片刻,“哪几个哥们儿?”
丹尼尔好笑,“你还想以身相许是咋的?”
火蚁没有再回答,丹尼尔也没有了说笑的兴趣,“帮助你修复不过是对囚犯的优待,毕竟长老们也知道这事多半跟你没有关系,但谁让你到了呢!不过你也不要太轻松,按照最后期限,还剩下三天的时间,如果他们还不将人交出来,那就很抱歉了。尤坎达可没有废除死刑!”
火蚁伸出手指,也在屏障上划了一下,纤细的手指将力道控制的很精巧。看着自己光滑的指甲,嘴角轻轻扯起个弧度,自己掌握了一个尤坎达的习俗呢!
丹尼尔看看他,好奇问道:“你不担心?”
“没人会来的。”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丹尼尔撇嘴,“也对,就你姥爷干的那些个事,裴家能忍住不将你溺了,就算他们克制。不过你可以跟你姥爷和母亲学啊,也利用一下感情。你这条件不错的,说不定就有哪个蠢货色迷心窍过来为你挑战长老了,嘿嘿!”
丹尼尔的嘲讽可谓刺耳,但是火蚁却没有任何反驳,也无从反驳。残刃做的事情很明显就是玩弄感情。至于自己母亲,虽然她自己总说是对裴东来的爱,但说实话,连火蚁都不信,相比之下保护女儿还更加可信一点。
“能帮我个忙吗?”
“嗯?”丹尼尔有点诧异,“作为一个囚犯,你不觉得自己要求的有点多?”
火蚁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死之后请将母亲与我埋在一起,我没有能够让她回家,所能做的,也只是继续陪着她。”
“啧啧啧,运送一个尸体太麻烦了,烧成骨灰的话倒是方便很多。”
“也行。”
丹尼尔无趣的站起,“看来你真是一点求生意志都没了,好吧,这事我应下了。”
火蚁重新坐回床上,四周很整洁,卫生间等等基础设施一样不缺,她不知道这个牢房是尤坎达标配还是特殊优待。但也已经不重要了,她此时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活着见母亲最后一面。
怔怔看着牢房外的屏障,尤坎达的牢房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别人,大概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吧!
突然间她想起了丹尼尔刚刚的话,捋了一下自己火红的头发,“父亲对于母亲来说,是一个色迷心窍的蠢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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