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十几二十个人,还都是脸色惨淡,又带着包袱细软的,若不是看他们衣着和模样不像是难民,还真能往那方面想。
这可是京郊地界儿,这要是都有难民了的话,当地官府都得治罪换人。
最当前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紫袍少年对王平他们抬了抬下巴,一脸高傲的问话。
他身边两个奴才也跟着搭腔,“我们爷问话呢,你们是干什么的?
打哪儿来,要去哪儿?”
“快说,说清楚了。”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假,说的就是他们这的了。
王平虽然是康宁伯府的奴才,但也是长期在庄子上头伺候,见到这般贵人的时候少。
因此,在一时见到这么多通身气派的贵人,又被紫袍少年问话的时候,还真就愣了,没能立马回话。
被两个小厮厉声一喝,还打了个摆子,回过神来后赶紧回话。
“回贵人话,奴才们是康宁伯府在这祝庄上庄子的奴才。”
“既然庄子上的人,怎么都卷了包袱细软,这是偷了主家的家产准备跑路不成?”
从紫袍少年侧后方站出来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狐疑的看着他们。
那眼神,仿佛就已经认定他们是逃奴了。
刚才那两个家奴又喝道:“赶紧老实交代,不然让官府来抓了你们。”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要是坐实了的话,坐牢挨板子都免不掉。
而且,他们一开口就是让官府来,而不是扭送他们去衙门,可见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他们一众奴才,哪里惹得起?
“贵人言重了,奴才们不是逃奴,真不是。”
“既然不是,那还不快速速交代。”
又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站出来,抬手指着为首的王平,语气已经有了不耐烦。
“贵人们明鉴,奴才们真是康宁伯府的人,是大小姐来了庄子上,嫌奴才们伺候不周到,这才把奴才们都赶了出来。
奴才们这是要回伯府里回话,并不是要逃。”
只凭他这么一番话,不知情的人听了都只会觉得是康宁伯府这位大小姐刁蛮任性。
这才刚到庄子上,竟然就要赶了所有的下人。
难道,满庄子这么多的下人都是伺候不周到的,需要全都赶了?
立时,这些公子哥儿的脸色就有些意味不明。
互相看了看,虽然是没有对这位大小姐做什么评价,但是各自心里都已经有了底。
以后,得让家里的女眷跟这位康宁伯府的大小姐保持距离。
还有他们自己,以后议亲也要插亮了眼睛。
这康宁伯府的大小姐,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被他们划出了议亲的范围圈。
既然已经问清楚了,那就放了王平他们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之后,刚才那个身形修长的少年抬着头往康宁伯府的庄子方向望了望。
有些八卦的开口,“你们说,咱们昨天来时遇上的那个车队,是不是就是那康宁伯府的大小姐?”
这人是当朝四品大员温大人家的嫡公子,温重言。
这些公子哥儿都是他带来的,就住在他家在这边的庄子上,也就在临庄。
趁着开春了天气好,出来踏青游玩来的。
这些人都是京中官家子弟,其中还有两个是皇子。
刚才最先开口的紫袍少年就是当朝四皇子赵瑞坤,年十二,是这群少年中身份最尊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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