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请了大夫却救治不了,又特特的去求了蓉姐儿,结果她也狠心不来,回了她的朝阳院。”
就在她说去求的时候,冬萍也来到伯爷面前跪下,先是磕了头,又将她额头上的痕迹给伯爷看。
屋中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都是求他也三女儿做主的,还有床上一直叫着爹,又喊疼的三女儿。
其实,康宁伯进门的时候就在刘管家的嘴里知道的情况,先是着人去了大女儿的院子叫她来。
又急匆匆的往三女儿这边来,还不正是因为担心三女儿。
哪成想,这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妻子的叫骂声,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在他的印象里,妻子一向都是贤妻良母,温柔大度,可从不曾这般如泼妇一般。
他自然是能体谅她顾女心切,但是她口中的那个小杂种也是他的女儿,也是她的女儿啊。
她就是这样做母亲的?
贤良淑德,温婉大度都去了哪里?
若这事儿放在前几年,不用她说,他定然就要亲自让人去捆了蓉姐儿来。
可是如今,他知道蓉姐儿是个心中有决断也有杜衡的孩子,今儿这事儿,定然有原因。
而且,蓉姐儿也定然不会真的就会废了姝儿一条胳膊。
看着面前乌压压跪着的一片人,泪流满面的妻子,床上躺着唤爹的三女儿,康宁伯爷心头有些不明言说的滋味。
屋中就沉寂着,只有郑姝痛苦的声音时不时的响起。
终于,康宁伯爷叹了一口气,明显是压着嗓音说道:“夫人,你出来。”
顿了顿,又睨着今天跟着三女儿出门的那两个丫头,“你们也出来。”
出来外间,几个大夫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只对着康宁伯爷拱手。
他们是想说告辞的,现在这情况,他们就算是留下也帮不上忙。
结果,康宁伯就在他们开口之前先说了,“今日之事劳烦几位了,还请几位给我一个脸面。”
这时候,康宁伯爷都自称我了,可见是给了几位大夫面子,也是为了家丑不外扬。
能进康宁伯府来看诊的大夫也不是一般的大夫,都是长年进出达官贵人的府邸,自然是什么阴私都看过。
又有康宁伯爷这般客气,连连拱手表态。
“伯爷客气,我等只是上门诊治,奈何医术不精,惭愧惭愧,还要伯爷另请高明。
这就,不打扰了。”
如此,康宁伯也吩咐了刘管家,让他亲自将几位大夫送出门,诊金自然也是备上的。
康宁伯爷黑着脸坐在上首,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丫头,冷喝:“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一字不许漏。”
蒋氏就算是再着急,在明显是发怒的丈夫面前,也是不敢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又听了一遍。
两个丫头谨慎的讲了在醉仙楼的经过,然后就低垂着头等着伯爷做决断。
康宁伯喝着茶,脸色一点的儿没有好转的迹象。
突然,他将手中的茶盏猛然砸了出去,摔在地上的青石板上“砰”的一声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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