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姐儿,早上你父亲出门的时候说,晚上要去赴白大人家的酒宴。”
午后,颜稚一的母亲颜夫人来到女儿的闺房,与她说了这个消息。
说完之后,便看着女儿,希望能从女儿的脸上看出一些不同的神色。
结果却是让她失望,女儿还是跟往常一样,笑意盈盈的对着她,只是轻轻点头。
“父亲和母亲大人做主就好,既然是父亲看中的人,定然是不会错的,女儿都听父亲母亲的。”
颜夫人是在跟女儿说她她的婚事,老爷前面就跟她提过了很多次这个白家的小儿子。
虽然不是长子,但也是嫡子,在家中颇受宠爱器重。
前年已中秀才功名,过不久就要参加下一场。
听老爷说,前年不是不能考,却是白公子的先生说他年岁太小,需要再沉淀磨练,于是就生生的压他三年。
也好,厚积薄发嘛。
白家虽然不是什么显贵大族,但也算是清流人家了。
白小公子自己又是个争气的,她家软姐儿嫁过去,应该是不会错的。
老爷屡次提起这个白小公子,都是一副赞赏的语气,说他在很多时候颇有自己的见解。
软姐儿是老爷的嫡生女儿,又是第一个女儿,自然是疼爱的,在她都婚事上也不可能糊涂。
只是,每次她跟软姐儿提起来,她都是这副样子,一点儿没有女孩儿在听到未婚夫婿是该有的娇羞模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颜夫人就担心,万一女儿心头对白小公子并无好高,只是为了顺从孝顺他们的话,这不是让孩子委屈了吗?
“软姐儿,你跟母亲说实话,你对那白小公子,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这些话,本就是该做母亲的问,她现在问,也还来得及。
颜稚一知道母亲的心思,也知道母亲的担心。
但是,真要她说自己对白小公子有没有欢喜之意的话,其实她还真的说不清楚。
也就是在去年的一次花会上见过一次那个白小公子,之后,再没有见过。
也就是时常在父亲的嘴里听到他有多优秀,又如何如何了。
也就,仅此而已。
有时候,她也曾经幻想过,也许她会与未来的夫婿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但是,幻想中的那个模糊身影,她也不能确定是谁。
有时候觉得把,应该是父母看中的这个白小公子的,但是又不能确定,有时候竟然会是蓉蓉。
呵呵,颜稚一不仅笑叹,果然是看蓉蓉的时候多了,就觉得她比世上好多男子都要出色。
但是再要说的别的谁,真的没有了。
对白小公子,要说那方面的意思,真的不多。
反正就是,她也不清楚。
既然不清楚,那就听父亲母亲的吧,儿女婚事不都是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么,既然是父亲看中的,总不会错。
想了半天,颜稚一犹豫着开口询问母亲。
“母亲,您跟父亲,好吗?”
颜夫人没有想到女儿竟然突然问她这个问题,还真是把她问的措手不及。
嗔她一眼,“说你的事,怎么反而是问起母亲来了?”
颜稚一靠在母亲胳膊上状似撒娇的笑着,眼中都是询问之意,有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图。
从女儿长大之后就是端庄秀丽的模样,不仅是在外人面前,就是在家里也是,着实是最最让人省心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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