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蓉看到远青捧着一盏冰块进来,笑着对他招招手。
远青笑意盈盈的回到郑蓉身边坐下,看起来是没有被某些人影响到。
但具体他内心的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爷,奴先为您敷一敷吧?”
说着,远青便用手帕裹了两块冰。
面对美人,又是美人的关怀,郑蓉向来是不辜负的。
还主动的扬起脸来,好方便远青顺手。
因为隔着帕子,落在脸上的时候倒也不是太凉,却舒服得很。
郑蓉便索性靠到椅背上,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她这一阵一阵变脸的,看得所有人都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也不知道她这是要继续发疯呢,还是这事儿算过了。
老鸨自己不敢再说话,怕被迁怒,却是不听的跟凤亭和远青使眼色,要他们两人说。
两人知道妈妈的意思,又还要在她手下讨生活,只能硬着头皮说话。
“爷,您感觉好些了吗?
会不会太凉?”
“爷,您还吃酒吗?奴给你斟酒?”
直接说他们不敢,只能旁敲侧击,敲敲边鼓试探试探。
万一,她突然又心情好了呢?
下一刻,凤亭腰上就挨了一下,疼得他呼出声。
“唔……嗯。”
是搭在他腰上的手,拧了他一下。
如此,两人便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
老鸨看了,心头叫苦不已,天爷,真在她这出了人命,可要如何是好?
郑蓉享受着,不想说话,便用这样的方式让凤亭闭嘴。
其实,她下手没用多少力气,只是她认为的轻,却不是别人认为的轻。
况且,那种地方又是软软肉最多的,又敏感,自然是疼的。
正是这个时候,某些人以为是得了逃跑都最佳时机,便奋力爬起来要跑。
今日是他们估计错误,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么能打,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仇,他们一定会报,等再找机会。
就在他一只脚即将要踏出门坎的时候,一阵疾风从他耳后而来,利器划过他的脸颊。
最后,“笃”的一声,扎进了他脸边的门板上。
待他定睛一看,是一只玉簪。簪子入了三分之一,尾部还在微微的发颤。
他都没有脑子去想,这得是什么样的功夫力度,才能将玉簪扎得这么深。
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感,缓缓的伸手去摸,黏黏糊糊的沾在手上。
“啊!血,血,杀人啦,杀人啦……”
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儿,却不是嚎出来的,就跟自言自语差不多。
却是能够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也能够感同身受他的恐惧。
其它要逃的人,都吓软了腿,不觉得自己能跑的过这么快的暗器。
发簪什么时候被郑蓉取走的,远青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头发散下来,他才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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