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派小的来给五爷和五皇子妃送贺礼,祝贺五爷和五皇子妃新婚大喜。
四爷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是以没能亲自来恭喜,现在好些了便着小的送了贺礼来,还请五爷和五皇子妃不要怪罪。”
有些人,总要跑出来隔应人。
比如赵瑞坤,一大清早的就让人送了贺礼来,还编出这么一个恶心人的由头。
他来或者不来,郑蓉两口子根本不在意。
他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重要人物了,其实屁都不是。
“多谢四哥惦记,既然四哥是身体不好,那就好好养着才是,做弟弟的就不亲自上门去道谢的,免得在打扰四哥休养。”
赵宸屹只淡淡的看了桌上放着的礼盒,一开口就是要赶人的话。
“对了,四爷还有话要小的跟五爷说。
四爷也是出于关心,让小的来提醒五爷一声,既然五爷与五皇子妃已经成亲,就不要再为外人伤了夫妻情分。
外面的人毕竟都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还是要顾好家里的人。”
赵宸屹和郑蓉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丝丝疑惑,但只这一句话也不可能挑拨到他们的关系。
果然,这时候来人又说,“远青公子死就死了,本就是个玩意儿,不足以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倌儿伤了和气。
还有那凤亭也是,虽然是被五皇子妃收了,但毕竟也只是个玩意儿,又都是成亲之前的事儿了,五爷没必要为了个玩意儿跟五皇子妃置气。”
呵,原来是想用这个来隔应他俩来了。
他这四哥,瘸了都还不忘他这个弟弟,也是辛苦他了。
“还真是多谢四哥惦记,放心,本皇子自然不会为了外人跟自己夫人置气,不值当。
四哥也是,既然是在养身体就别操心别人家的事儿了,还是把这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体上才是。
毕竟,多思多虑也不助于休养的。
对了,本皇子回来这么久只顾着跟夫人情投意合都还没得空去瞧瞧四哥呢,也不知道四哥的腿伤怎么样了?
可是好了,能下地了?”
赵宸屹向来不是能吃亏的人,从前他不好明着跟老四对上,也能暗地里让他吃亏。
如今,老四废了腿也就跟废人差不多,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还真不怕得罪了他。
毕竟,是他找来招惹自己的。
来人脸色难看,正要开口再讥讽几句,却是没得机会。
郑蓉端坐在上位,抬着下巴轻蔑的睨他一眼,“本皇子妃也有一句问候要给四哥,四哥那腿,是好全乎了?不疼了?不瘸了?
你回去记得带给四哥,别漏了。”
说完,也不给来人开口的机会,直接让青黛送客。
“青黛,送人。”
“是,夫人。”
来人忿忿不平,却是不敢真在这里跟他们对上。
“啧啧,要不然,给他好的那条腿也废了吧?
省得他这么闲,实在是烦人。”
郑蓉手肘搭在桌上,半边身子往赵宸屹的方向压过去,语气中明显的带了不耐烦。
赵宸屹知道,她这是起了怒气。
“你刚才那话,他肯定要怀疑到你头上了。”
“怕他做什么,真要是惹怒了我,两条胳膊也给他下了。”
郑蓉既然敢说出来,就不怕他报复的。
放在三年之前她还要忌惮一下赵瑞坤,如今,不过是个废人而已,让他活让他死,不过是她挥挥手的事。
“夫人高兴就好,不过这事儿还是等我们出京之后再做吧,免得麻烦。”
赵宸屹也像郑蓉一样俯身过去,还伸手去捏她的手指,明显是要安抚她的。
越是跟郑蓉相处得深了,他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他小看了自己的女人。
从前他还担心她做的那些事会被发现,对她不利。
如今越发的熟悉了解之后他才发现,真的是他多虑了。
一次一次的惊讶之后,他也习惯了时不时给他得惊喜。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她是真的能做得出来,还能神不知鬼不觉。
心情有些躁动的郑蓉,被赵宸屹这小动作安抚到了,刚升起来的躁动瞬间烟消云散。
“夫君说的是,不必为这么个废物伤神。
这次就暂且饶他一次,若是他再来作死,那就成全他。”
“夫人大谅。”
两人相视一笑,哪里有被挑拨到的样子。
“夫人,那小子真跟着去?”
虽然没有被挑拨成功,但是赵宸屹心头的那口陈年老醋还在。
因为这次跟他们一起离开的名单之中有凤亭,他有意见了。
“不过是个小孩儿,夫君在计较什么?
再说了,凤亭那小模样长得多俊俏,时不时的看上两眼也不错。”
她话一出口手背就被捏了,下手还不轻。
“你还有脸了,理直气壮都不背着我了。”
“嘿嘿,为妻这是坦诚相待,可是什么都不瞒着背着夫君的。
你也别吃这陈年老醋了,就算是你乐意,林杰还乐意呢。”
“哼!你知道就好。”
林杰的眼睛跟着谁转,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看出来,这事儿两口子在被窝里还讨论过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赵宸屹现在说起凤亭的时候才不像从前那样怨气冲天。
刚才两人就是随口说着,真没当真。
“这次离京,再回来不知会是何时,林杰得跟着一起走,京城这边留下芒种主事就够了。
等到了那边,要人的地方多了。”
“嗯,再有一个月就到了年关,等年后就能离开这牢笼之地。”
是的,京城这繁华之地于赵宸屹来说,是束缚了他十多年的牢笼之地。
“乖,动安顿下来,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郑蓉另一个只手也搭上来,两手一起包裹住赵宸屹的手,望着他的眼中尽是宠溺。
前头赵宸屹已经去他父皇那里请了旨意,虽然头次皇帝并没有答应,还训斥了他一顿,但是在赵宸屹再次提起的时候,便也应了。
有个主动请往封地的儿子,总比留在京中争夺皇权的儿子让他放心。
西南蛮夷之地,向来是不好管理,还多战乱,他主动请封,皇帝只询问了几句之后便也就同意。
这个儿子向来是不堪大用,也不得他宠爱,大事上是指望不上他的,他能如此自觉也是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为父的愧疚之心,皇帝还给了他不少的赏赐,真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当然,赏赐下来那些记录在册的物件跟他夫人库房之中的那些物件比起来,实用价值真是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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