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儿她打小就不爱绣花,尽爱舞刀弄枪了,这恐怕也是袭承了她父亲。
臣下也是没想到,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竟然在祁城挣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
金阳帮原本是叫镇北帮,是当地的地头蛇,可以说是无恶不住了。
蓉姐儿她就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受不得人挑唆轻慢,还莽撞,粗鲁,做事也没个章程。
顾不得别人是不是地头蛇,也不看别人多少人,提着她那枪就砸场子去了。
结果,就有了金阳帮。
陛下明鉴,蓉姐儿她虽然是收了金阳帮,但绝对是严格约束手下的人,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后来,更是率领金阳帮众剿了长连山脉上盘踞多年的土匪。
之后,就带着金阳帮的人做起来南来北往的生意,都是正经生意,绝对没有坑害百姓一分一厘。”
用恭敬的语气,骄傲的神色说出这个话,您是怎么做到的?
呵,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这是赤裸裸的炫耀。
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什么意外。
好家伙,怎么别人就没这么容易出个门儿就得个意外的?
“这么一提,朕倒是想起来,前几年祁城的折子确实是说了剿匪之事,没成想竟然是这么回事。
这么说起来,朕还差了老五媳妇儿一个嘉奖。”
别的先不管,这剿匪之事是实打实的,皇帝自己也觉得面上有光。
“臣,替蓉姐儿叩谢陛下隆恩。
蓉姐儿先是大顺朝百姓,又是陛下的儿媳,做这些本就是她份内之事,担不得陛下嘉奖。”
如今是能把这次造反的事儿翻过去就不错了,还敢要什么嘉奖。
果然,皇帝陛下没再客气,直接就不说了。
孟静庭只得继续往下说,“陛下有所不知,臣妹的嫁妆之中有一个粮铺和药铺,就在京中。
蓉姐儿也是念着她母亲,所以这铺子一直都没变,后来生意做起来了之后更是将粮铺和药铺也扩了一些。
此次赈灾的粮食和药材,都是从这两处铺子里调的,铺子里的存货吃干了,又从各处买。
也幸亏是蓉姐儿本就是做的南北杂货的买卖,南来北往经过的地方多,不然还真筹不到那么的粮食和药材。
前头,蓉姐儿还写信回来让筹银子买粮买药呢。
就是京城药铺的大夫和伙计,全都调到南城去了,铺子也是搬空一起带过去的。
幸好,总算是撑过来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要是再挑刺儿,就真说不过去了。
“孟大人说的药铺可是惠安堂?”有位大人发问了。
“正是惠安堂,还有升平粮铺。”
该抖起来的时候,就得抖起来,不必遮遮掩掩。
闻言,刚才发问的大人感叹一声,“难怪了,我就说这惠安堂怎么几月都不开门,原来是赈灾去了。
家母有偏头疼的老毛病,这些年都是在惠安堂袁老那里看诊,每次头疼犯了之后只要一吃了袁老开的方子,就能轻松不少。
家里其他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都是在惠安堂瞧病抓药。
惠安堂的大夫好,药材也实在。”
这一波可算是起到了表率的作用,比孟静庭自己说破了嘴皮子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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