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过两日我就带你过去,把庄子交给你。你这是打算自己找营生了吗?”长孙靖笑道。
章雅悠道:“我们章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祖上留下的只是些薄产,到我这辈,孩子多,公用的物资根本不够分的。我想着,自己攒点钱,将来也像舅舅一样游山玩水,岂不悠哉?”
“不嫁人了?”长孙靖笑道。
章雅悠道:“遇见我中意的就嫁,不中意的,就一个人过着。所以,我要攒钱啊,有资产傍身,还把找不到人服侍、孝敬自己。”
长孙靖哈哈大笑,道:“有出息,有出息!不枉舅舅白疼你一场,像我。我早说过,你最像我!能有你这一番想法,不简单,舅舅相信,你不愁嫁的!走,我现在就带你接手那个庄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和舅舅说。”
“舅舅,你最好了!”章雅悠拉着长孙靖的手又蹦又跳。
长孙靖把熙园的管事侯云也叫上了,那个小庄子没人打理,之前是让侯云找了两个人去看管的。
出门的时候,一匹老马在门口站立,见到章雅悠的马车行过来,一声嘶鸣。
“这不是李设的老马吗?”
长孙靖道:“嘿,还真是李设那天骑得老马呢。”
章雅悠从马车上跳下来,老马身上有个竹筒,打开一看,里面有个小纸条,写着:老马识途,它代我找你玩了,我近来事务缠身,这匹老马送你。
长孙靖正好也看到了那个纸条,笑道:“想不到这安郡王的二小子还是个有意思的人,他这是对你有意思?”
“舅舅,你说什么呢!我还是个孩子!”章雅悠小脸红起来。
长孙靖笑道:“我说笑的。这是匹好马,虽然牙口老了些,但看这皮毛、这马蹄,确实是良驹,能自己跑到这里来,通人性的。过两天我就带着你练习一下骑马。”
“舅舅,我小时候摔过。”章雅悠小声抗议。
长孙靖道:“我小时也摔过,骑马没有不被摔的。学会了骑马,你就能打马球了。”
让庄子里的小厮把白马牵了进去,长孙靖又嘱咐马夫好生照料,这才带着章雅悠继续赶路。
那个庄子也在皇城外,距离熙园有五六十里地,坐马车的话,大概要两个时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未时了。
一进庄子,扑面而来的尘土气息,院子里又脏又乱,仅有的三间茅草房子也处于年久失修的状态,在门口站了半天才出来两个人,是一对夫妻。他们不认识长孙靖、章雅悠,却识得侯云。
“侯总管,您怎么来了?快到屋子里坐。”忠厚的中年男人开口了。
侯云捂着鼻子道:“院子里这么脏,也不见你们收拾,平时都偷奸耍滑了吧?”
男人急忙摇头,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您虽让我们只看着院子,地里头的事情不用管。小人家里几代是佃农,看着那么好的田荒在那里,实在可惜,就和婆娘辟了一小块地,种了点大豆包谷什么的,这才刚收种好。”
章雅悠环视了一圈,庄子位于两山之间,有一半的土地在山谷内。庄子比较破败,完全超出她的想象,要不是为了接手,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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