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尚没有真凭实据,你务必要保守秘密,管好自己的大嘴巴!”叮嘱过小表弟之后,林摩斯顿了顿,对未婚妻道——
“现在最安全的办法,是你搬来我家暂住。”
景栗和肖然蓦地呆怔,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后发现对方的脸上有着同款惊讶表情,她着实猜不透冰山脸那谜一般的脑回路——
“大哥,你觉得现在是幽默的合适时机吗?”
林摩斯并没有搞笑的意思,一本正经的风格雷打不动:“肖然和华生法医都住在我那里,你可以把我家当做临时的安全屋,住进来既可以保证安全,也方便讨论案情。”
林摩斯长着一张人畜勿近的冰山脸,横看竖看都像是偶像剧里那种独居大别墅的高冷总裁,景栗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性格并未遵循套路,竟然是“群居性动物”。
“表哥说的太对了,福尔姐姐你搬过来住吧,我们三大美男一定能够护你周全!”
肖然适时煽风点火,实际是抱着一种挑事不嫌事大的心态,酷帅表哥和未婚妻李福尔会在“同居”模式下发生怎样奇妙的化学反应,他将拭目以待。
独教授在幕后操盘:“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委屈一下答应他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委屈的,看着林摩斯那张公事公办的严肃脸,就知道他家是绝对没有风险的“安全屋”,这位男主角自带绝缘体属性,和任何女人都不来电。
景栗同意“未婚夫”的提议,而且提前把界限划的清清楚楚:“那好吧,谢谢你,白玫瑰案一破,我立刻就会搬走。”
而后,她上楼一趟,去李福尔的闺房寻找是否有还能穿的换洗衣服。
衣裳大部分都被丢在地上,上面有一个又一个脚印,足见盗匪的粗暴,她在衣柜里翻了翻,发现最里面的一摞内衣旁有个小铁盒,打开便见两本存折和一些现金,算算差不多是一万块。
景栗不大了解当下的物价,不过看李福尔藏的如此深,想来这是她全部的积蓄,而且绝对能算得上是一笔小小的“巨款”。
除此之外,她还在地上看到了一个被撕成两半的笔记本,翻了翻才知是李福尔的日记,便也装进了行李箱,景栗猜测里面也许记录了一些和案件有关的线索。
瞬间变身民国万元户,她提着小皮箱下楼的时候走路都带着风,俗话说得就是好,千好万好不如经济独立好,有钱的女人腰杆才能真的硬。
到一楼之后,她见冰山脸正在书房搞“拼图游戏”,试图把散落满地的画作残片拼起来,她有些疑惑:“你在做什么?”
“这些画被撕毁的太严重,上面还沾了不少墨迹,没有修复的可能了。”林摩斯站起身,声调比平时暖柔了一些。
画作被毁和破案并无直接关联,他考虑修复的问题,只可能是想帮未婚妻。
刚刚景栗为了画而两次瘫倒在地,差点当场心脏病发,纵然冰山脸是铁石心肠,也难免不生怜香惜玉之心。
景栗最初心怀偏见,认为林摩斯是一个拖婚的渣男,但相处过后才知,其实他并不是渣性格,冰山外表下还藏着一颗有热度的心,比上一个故事中的武家大郎武易强千百倍。
李福尔和林摩斯的婚约纠葛,没有谁对谁错,归根到底,是有缘无分。
景栗刚才情绪差点崩溃,并不是因为李家爷爷李惜白的画,而是解怨标的物,她无法讲出实情,只是豁然笑笑——
“谢谢你,无法挽回的事没必要执着,我有其他几幅做念想就够了。”
她带着行李和古画搬离李福尔家,坐车来到了林摩斯的三层独栋别墅。
不得不说,这个故事里的人物财力都不一般,林摩斯显然是不差钱且有背景的主儿,李福尔看似普通,可也是房产有古董的低调小富婆,像景栗这样根正苗红的穷三代,只能仰望男女主的壕人设。
别墅的装修风格既时髦又有品味,主要是黑白灰三色,不过并不显冷清单调,因为在细节上还特别点缀有墨绿色和宝蓝色,沉稳大方且别具一格,妥妥是民国最摩登的风格。
景栗环视整个客厅,当目光扫视到北边的小沙发边时,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哎呦”——
那里赫然立有一具骷髅。
她之前演恐怖片的时候,曾多次抱着骷髅头吊威亚,所以并不太害怕,只是眼前这一具分外特别,不止斜戴了一顶西式礼帽,还打着黑丝绒领结,搭配相当违和。
“那位是华法医的好朋友,名叫Mr骨,骨骼的骨”,肖然为她介绍,而后又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第一次见肯定觉得诡异,时间久了就会习惯。”
景栗顺着此话题玩了一把黑色幽默:“看那身装扮,他叫‘Gentleman骨’似乎更为合适。”
肖然堪称神奇少年,总是能跨越时代鸿沟,和景栗实现观念上的默契:“华法医常常会给Mr骨变装,还专门定制了一套铠甲,装扮之后就会成为‘Hero骨’。”
寻常人至多是给宠物变装,比起给骷髅朋友定制造型的法医华生,简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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