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朝廷的大将,不远千里到这定北城中,只为重新打造一柄爱刀,接过这李老头,连见都不愿意见这大将一面。
气得这大将在定北城堵了三天三夜,可这李老头就是不打算出来,躲在家里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李记铁匠铺的小院门口,种着几株翠竹,到了夏季着小院中也是颇有些凉爽。
微风轻轻吹过。
一阵沙沙声响起。
不知何时小院的门口,出现一名仙风道骨的邋遢老者。
老者,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又抬头望了望小院门头的牌匾,这才一步踏入小院。
“嗨嗨嗨!老大爷!你来干嘛!这里乱翻翻的,到处都是铁器小心伤到你!”正在一旁清扫的学徒,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扯着嗓子说道。
邋遢老者丝毫没有理会学徒的叫嚷,脚下步伐轻盈,令人奇怪的是,虽然老者邋遢至极,但是老者周边的尘土仿佛有意避让一般,脚步还未踩下,脚下尘土泥块,便朝着四周滚去。
“老大哥!来此地有何事哟!”李老头,虚着眼睛朝邋遢老者望去,此人气势非凡,定然不是普通人。
邋遢老者还是不言语,从背上行囊中掏出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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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书信,加上如今边关的混乱情况,李老头心中顿时大惊,拿着烟斗的手不停的颤抖,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书信,对着身前的邋遢老者道了一声谢:“多谢,老大哥了!”
邋遢老者面露苦笑,因为他知道,书信上所写。
“嗨~都回去吧!今日放你们的假,明日再来!”李老头大致是猜到是,苦笑一声,便让手底下的学徒回家去了。
“师父,我替你老人家收拾完再走吧!”大徒弟虽然看起来憨傻,心里却细的很,赶忙将几名师弟赶出小院,走到炉边,熄了火,这才转身开始收拾起来。
“快滚吧!老子今天没心情教了!”李老头一瘸一拐,走到大徒弟身后,抄起烟杆便在大徒弟头上敲了几下说道。
“行嘞师父!待会俺给你打酒来!”大徒弟在腰间的麻布上,擦了擦手心的汗,憨憨一笑说道,随即转身跨出小院,顺带着将木门关上。
待徒弟们都走后,李老头这才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双手颤颤巍巍的展开书信,望着上面如蛟龙起伏的字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
“是李家的种!没给老李家丢人!”李老头看完书信一抹脸上的泪痕,铿锵有力的说道。
“多谢这位老哥!还望麻烦老大哥帮我一个忙!”李老头将信封中被血浸红的碎布取出,一手撑着石凳缓缓的跪在地上,双手托着碎布说道:“我老残疾了,腿脚不方便,还望老哥将孙儿这一抹碎布,带到城外往北五里地的望关山上,孩他爹的衣冠冢便埋在哪里!”
话音未落,李老头便已泣不可仰,唯一的儿子战死在祥武五年的漠北关外,儿子军中的好兄弟拼死抢回一截衣袖,带回来盖了衣冠冢,如今唯一的孙子也要誓死戍边,托人带回这一抹碎布。
邋遢老者接过碎布,急忙将身前老者搀扶起来,听老者这么一说,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久久喘不过气起来。
邋遢老者正是方溪谷,离开青州,便顺着家书上所写,到了这定北李铁匠家中,从来不善言语的方溪谷,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眼前这名老人家。
起身摸出身上唯一的一小块碎银,便揣着被鲜血浸红的碎布,朝着小院的门口走去。
“多谢老大哥!”李老头朝着邋遢老者的背影施了个抱手礼,如今唯一的孙子也走了,自己这个老家伙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此了解算了。
待邋遢老者跨出小院的门槛,回身将木门带上后,李老头一瘸一拐的走到烘炉旁,取出一旁还未锻造好的刀剑,望着刀剑上凹凸不平的印记,李老头不由的回想起孙子出征前,叮嘱自己的打造的宝刀,脸上不由的苦笑一声,眼前不知是幻觉还是孙子的灵魂。
“爷!待我做了大将军!我一定将您给我打造的宝剑挂在咱大将军府的大门上!嘿嘿!”李老头眼前的孙子浮影,咧嘴嘿嘿一笑,挥舞着手中上好的宝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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