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谷心中懊恼不已,倒不是因为被人推下山崖,还是这山,攀上去就得一个多时辰,山路多崎岖。
搞不好自己给边军兄弟立的衣冠冢被那伙家仆当做什么好东西给掀了!方溪谷心中一想,急忙起身活动活动经骨,朝着山顶的路就一路狂奔。
此时的方溪谷身体轻盈似燕,又如同林中老猿,加上这数天以来从未打理的面容,跟林中老猿便更像了。
原本得一个多时辰的山路,方溪谷全力奔袭下,仅仅只用了不足半个多时辰便攀登到了山顶。
望着山顶满目疮痍,边军将士们的衣冠冢,早已被人夷为平地,存放衣冠的木盒也被丢弃在四处,木盒上的金丝银钉也不见了踪影。
“哎哟!罪过!罪过!”方溪谷急忙将散落在地的木盒衣冠,收集起来,众多的衣冠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自己从边关带回来的浸血碎布也被翻起来的泥土所覆盖。
“这群小比崽子们,竟然为了这么一点身外之物,干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将士们在前线拼死搏杀,死后立的衣冠冢却是被人当做垃圾一般随意丢弃,方溪谷越想越气,丹田涟漪如海潮般汹涌。
“唉~看来是得去说说理了!”方溪谷将散落的木盒,还有一些破损的衣物,收集好后,埋进新挖好的大坑中,双手捧着泥土一点点的填好土坑,慢慢的又是一座小坟堆,屹立在望关山的山顶。
方溪谷随手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泥土,随意捡起地上的木屑划破右手食指便在木牌上用血写下碑文。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晚,对着月光,方溪谷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定北城,王家,乃是漠北四大世家之一,这一代家主,王子均正是漠北名将官至正四品盛武宣威将军。
已是入夜,王家却是灯火通明,门口家仆无精打采的倚靠在门框上。
“嘿!你听说了么!内院的李四,挖了几座空的将军坟说是找到了望关山的宝藏,结果被家主打了个半死!”门卫闲得无聊,王家好歹在定北也是出了名的大家族,家中多人都在盛武的官场中,料来也没人敢夜闯,所以每到夜晚,门口的两名家仆便喜欢八卦一些城中发生的事。
“呵......自己作死,非要在小姐面前的装个大尾巴狼,这望关山每天来来回回几千人,就他有这狗屎运能找到?”另一家仆冷笑一声,这李四喜欢小姐的事,在王家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要不是看在李四那个死鬼老爹,当年在战场上救过家主一命,此时恐怕早已被活活打死了。
“好歹咱俩也是靠着李四,才能到这王家当差的,背后这样说不好吧!”先前的家仆,心中有些愧疚,当年要不是李四,自己恐怕还在定北当个叫花子呢。
“他李四算个什么东西!进了王家就给我们俩安排个最苦的差事,天天晚上在这儿招蚊子!他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不把我们二人安排进内院当差!”一说到李四安排的差事,这家仆气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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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院做一些简单的差事。
看门的家仆话音还未落,只见一邋遢老者,摇摇晃晃的朝着大门口走来,还不忘抬头望了一眼门上的牌匾,确认是王家后,这才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嘿!我说,是哪来的老叫花子!滚滚滚!这儿王府可不是你来讨口的地方!”先前的家仆急忙扬起手中的长棍做出要打下去的样子,口中不耐烦的呵斥道。
“讨口?我是来找你们家主说理的!嗝!”邋遢老者明显是喝醉了,带着满身的酒气,说哈间还不忘打个酒嗝。
“哟~这老叫花,怕是喝酒喝蒙了吧,你知道我们家主是谁么?”家仆只觉得好笑,一个小小的叫花子竟然敢找家主说理。
“这儿,是定北王子均家么?”邋遢老者揉了揉眼睛试图努力看清牌匾上的题字。
“哟!竟敢直呼家主大名,给我打!”家仆一听老者话语,撸起袖子便要挥舞着棍棒朝着邋遢老者打去。
“唉!你等等!要不先去找家主问问!万一真是家主远方亲戚呢?”
一旁的另一名家仆急忙出手阻止。
“哼!家主可是咱们盛武的宣威将军,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老叫花沾亲带故的!”
家仆显然是不听,手中挥舞的长棍重重的朝着邋遢老者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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