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沐长卿不在体制之内,但是也或多或少从民众的闲谈中了解了一些。
自从香水结案之后,一夜过后好似有不少的官员因此牵连落马。
具体原因为何,沐长卿并不清楚,权当以为是当朝女皇抓住了这个机会揪出了一些徐有谦的共党罢了。
而这长安县令的更换便是其中的一支而已。
便是一个无确凿证据就擅自对工坊内工人用刑便已经可以将其拿下了。
在其位不谋其职。
哪怕徐有谦有心保他也未必会在这个风头上去挑衅女皇。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女皇沐长卿还是很有好感的。
虽然看上去好似有些过于羸弱,身为当朝天子却连朝纲都无法竖清,任由权臣在朝野之内祸乱。
不过自己也不清楚里面的具体门道,也无法评价。
但是起码那女皇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不错。
从那些份量足够的赏银便可以看出一二。
自己此番蒙受不白冤屈,虽说已经安然解决,但是沐长卿心中始终留下了一根刺。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信奉那一笑泯恩仇的理念,受到欺负自然要百倍奉还回去。
只不过那徐有谦势力庞大,如今自己势单力薄,想要贸然去撼动于他无异是在作死。
想来那徐有谦也是那女皇的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说不得两人还有合作的机会?
沉吟中一旁的秦媚突然开口道。
“公子,今天留下来吃饭么?”
看了一眼日头,已经趋于晌午,沐长卿也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下来。
见沐长卿同意,秦媚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随后便性质雀跃的准备前去设宴。
沐长卿却是摆了摆手拦住了她。
“不用大张旗鼓,去你那小屋吧,简单对付一点就好。”
听了这话,秦媚脸上的笑意更盛。
让刘有德这个工具人留在清风楼照看着,沐长卿与秦媚并肩对着她的小屋走去。
温馨的吃完一顿午饭,困意便阵阵袭来。
又在秦媚的床上睡个舒服的午觉之后,沐长卿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竹院并没有看见花姬的影子,倒是在不远处的桥边看见了一个纤廋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竹院临靠渭河支流,河中有用青石搭建的一座秀雅的石桥。
那身影正站在桥下的柳树之旁,手里拿着鱼食,弯着身子正在投喂着抢食的鱼儿。
这小妮子这个点怎么在这儿?
她那侍女呢?
沐长卿也没有多想,迈步向她走去。
正在认真投食的秦悠水突然感觉身旁多了一道呼吸,下意识的心中有些紧张。
不过下一瞬那熟悉的温和声便已经传来打消了她的顾虑。
“怎么就你一人在这里?小雨呢?”
“公子,你,你来啦。”
低着头小声的回了一句,秦悠水有些不好意思的喃喃道。
“我,我想吃杏花糕了,所以就让雨儿去市集买一些回来。”
看来还是个小馋鬼啊。
自然的将她手中的鱼食接过,大把的洒进河里顿时引起一阵的鱼儿翻腾。
随后沐长卿语气关切道。
“最近身子可好一些了?还有多梦的症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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