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动作很快,不过有人比他更快。
在城主府来人之前,秦府的人倒是先一步到了柳风馆。
秦媚带着一众仆人匆匆赶到柳风馆。
走进三楼,先是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对于那地上躺着的数人也不在意,先是瞥了一眼一旁战战兢兢的洛玉藻主仆,随后秦媚才一脸无奈的走到沐长卿的身边。
“不是说出来做正经事的么?怎么突然弄成这个样子?”
“有没有伤到自己?”
话语之中有些责备,不过更多的却是关心。
被抓了现行,沐长卿有些尴尬。
挠了挠头底气不足道。
“我没事,我能够处理。”
“处理?你怎么处理,将人家侯城主的公子哥打成这样,欸,你啊你。”
摇了摇头,秦媚在一旁坐下,随即示意了一眼身后的仆人,一群仆人会意过来,立马走到门口驱散了等待吃瓜的群众。
“秦掌柜,这事不怪坏人,是,是因为我。”
云芷溪努努嘴,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直视秦媚。
看了一眼桌下那牵在一起的双手,秦媚的眼神顿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对着那还在门口身体发软的老鸨开口道。
“吓死了没?还没死让人送一些酒水进来,没看见屋子里的酒水已经洒了么?”
那老鸨知道秦媚的身份,不敢多言,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洛玉藻看了一眼秦媚,心中有些发虚,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开口道。
“秦小姐………”
话说到一半便被秦媚头也不回的打断。
“让你说话了么?”
——————
不多时,城主府的人马珊珊来迟。
先是派兵整个将柳风馆团团围住。
随后那侯白才带着几十个兵卒走进楼里。
当看清楚屋内的景象,自己的儿子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墙角,肇事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一旁饮酒,身旁还陪坐着两个美人。
侯白的滔天怒火蹭的一下便串上了头顶。
“来人,将这恶贼拿下!”
一众兵卒刚要欺身向前,秦府的一众仆人已然是挡在了沐长卿的身前。
“怎么?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想要与官府作对不成?”
侯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先是让人将侯平抬走问医,随后才面色阴鹫的盯着挡在身前的一众秦府奴仆。
“侯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随后秦媚推开一众仆人走了出来。
看着面前这个面色平静的女人,侯白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准。
毕竟往常百姓见了官人必然是心中胆怯的。
可这伙人犯了大事却依然面色自然不借机逃跑,反而主动在此地等着自己。
若不是心中有所底气,侯白自然是不相信的。
“你是何人?”
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却见秦媚轻笑回道。
“我是何人?一介平民而已。”
一介平民?侯白自然是不信的。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个师爷模样的男子,低头在侯白耳边匆匆低语了几句。
听了那师爷的话语,侯白的脸色霎时间变的难堪无比。
秦府?长安县候?
若是行凶之人是一般寻常百姓,侯白早就施以雷霆之怒将其拿下了。
可是这两人的身份却让侯白一时为难起来。
说起来他扬州城城主的身份,也是不小的官职了,可是与户部尚书比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而那长安县候虽说没有实权,可是他侯白又怎么会不知道沐长卿的事迹。
对于自家儿子的性子侯白自然知晓,一时也是有着恼怒。
平日里为非作歹也就算了,怎么会平白无故招惹到他的身上。
再一看这个地方,侯白也知道估计是因为女人了。
心中恨极的同时,可是又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如今生死未卜,侯白的心中还是被无边的怒火所替代。
“便是长安县候也需要知法懂法吧?贸然行凶伤人,便是上达天听,本官也有理由拿下如此贼人,希望秦小姐勿要阻拦本官办案。”
摇了摇头,秦媚一字一句道。
“侯大人还是费心去看看侯公子吧,今日你谁都带不走。”
冷哼了一声,侯白死死的盯着那人群之后慢条斯理饮酒的沐长卿,接着一甩衣袖,带着一众兵卒离开。
若是秦媚执意阻拦,侯白还真的不愿强硬动手。
行凶伤人再加个包庇纵容,侯白有的是办法将此事闹大。
直到城主府的一众兵卒离开,秦媚这才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沐长卿。
“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来这等地方也不怕凭白辱没了身份?”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洛玉藻听着秦媚那毫不掩饰的话语,心中没来由的猛地一阵抽痛。
“坏人,我们回去吧。”
云芷溪也是扯了扯沐长卿的袖子,语气有些愁绪。
“行,走吧。”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0840/54520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