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看着孟芜,有些犹豫,但想着对方不是坏人,而刚刚还救了黑虎,思考之下决定告诉孟芜。
“黑虎是一条灵狗,他是地狱恶犬的孩子。”
第一句话就让孟芜皱起眉头,地狱恶犬的孩子?怎么可能?
“是地狱恶犬和普通母狗生下的孩子,能通人语,嗅见亡灵气息,但这种天赋时强时弱,遇见比自己厉害的也就没什么用。”
没想到地狱恶犬还有这一段桃花往事,孟芜听着张其的叙述又问了一句:“那其他的狗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黑虎的孩子。”
“敢情你弄了一条流水线?”
“因为我的祖辈发现,地狱恶犬的气息和古树的气息莫名契合,甚至有时候,黑虎的吼叫声可以驱赶一些想要靠近古树的亡灵,所以祖辈认为,应该是地狱恶犬血脉的缘故,黑虎注定是古树的守护神。”
“你带我去看看。”孟芜道。
张其有些犹豫,孟芜却道:“我已经自爆身份你还担心什么?放心,我不会干什么,我只是好奇传说中的古树长什么样子。”
张其思索再三,觉得两人已经坦白到这种地步,索性也不再遮掩,带着孟芜往下一层。
可这次电梯门还未打开,就已经有树枝划过电梯门的声音,张其疑惑,等电梯门被打开后,一枝树枝伸进电梯门,孟芜倒是很惊喜和意外,可张其却在看见面前的树枝后,眼里却是满满不可置信。
孟芜没注意张其的错愕,自己率先走进去,对着满屋的根茎感叹:“传说,死魂树千年枯败,落叶萧瑟,没想到传说都是骗人的。”
满屋绿色,枝叶繁茂,和传言天差地别。
张其也没想到仅过了一天,昨天还濒临死亡的枯树如今却是如此茂盛,几十年,自己祖祖辈辈都没看见的景象如今却在自己手上迸发出生机。
“活了,活了。”张其感叹道。
张其的诧异和惊喜让孟芜也忍不住看向树干,手不自觉往上摸了一把,而这个树干似乎很是亲近孟芜,在孟芜手碰上去的一瞬间摇了摇,细树枝缠上孟芜的手指,缠绵而眷恋。
“难道你就是预言中的命定之人?”张其见这场景,突然想起之前父亲对自己说过,祖辈被授命于守护死魂树,世代如此,生生世世,直到遇见命定之人,死魂树焕发生机,开花结果,张家使命才算完满完成。
“什么命定之人?”孟芜不解。
“张家有一本典籍,书上记载,死魂树只有遇上命定之人,才会绿叶,开花,结果。”
“我来之前这棵树已经活了,和我能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昨天用了你的血喂养,你让我喝了你的血,树又喝了我的血,今天,他活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张其指向亲近孟芜的枝干,孟芜看着拂在身上的嫩色枝条,突然也对这种情况不知所措。
“我也不清楚这件事的状况,等我回去好好想想。”说完,孟芜拿出手机想拍照,询问费君,但手机刚刚被拿出来就被张其压下:“这是我家的秘密。”
既如此,孟芜也只能放弃。
两人回到上一层,天还未亮,黑虎还未醒来,身边围绕的几只狗昏昏欲睡,特别是最小的小奶狗,已经趴在一条长毛狗怀里睡着了,闻见张其的气息,又赶紧端坐好,冲着黑虎的尸体汪汪叫了一声,随后又倒下了。
张其有些心疼,走过去抱住小奶狗在怀里,让它好好休息。
“你屋里的三具尸体如何了?”
“还在原来的地方。”说着,张其领着孟芜进去,一天时间过去,三具尸体脸色均变得惨白,黑色脉络从心脏处延伸出来,孟芜走进查看了一下脉络具体情况,还好,还有得救,说着,孟芜让张其烧一盆火放在三人中间地方,火烧的正旺时,孟芜把之前从纸人身上拿走的木梳丢进火炉里,一瞬,梳子变成一股黑烟,趁着黑烟升起之时,孟芜倒下孟婆茶,黑烟变成白烟,流入三人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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