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行听到了他的话,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根本不往心里去,只是道:“无妨,本王也住进七夕院即可,吃穿用度自有人照应。本王喜静,难得此间清净,多住几日也无妨。”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有个地方住就行,而且住在哪儿他已选好,大神官只要约束好云顶天宫的诸人,少凑近过来搅合,其他只当他不存在即可。
“尊令。”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大神官也找不出什么话来拒绝了。
派人引着路,护送着马车从两侧的宽石板路向后,能够来到距离七夕院最近的地方。
至于环着七夕院所建的那另外三座小院,也理所当然的全被唐王府的人马所占据,就是这样还住不下呢,还要有不少人去住神殿。
多了这么多人,神殿内的飘逸气氛突然就没了。
到处都是人,而且是面色威严的侍卫和脸上扣着玄金面具的护龙位,这些人的装扮虽然不同,身上却是裹着相似的肃杀之色,一看就知极其不好惹。
早有传言说,唐王领军作战,所向披靡。
后来虽然是领了旨意,交出了军印兵符,返回了京城,但他的近身侍卫和唐王府的守卫护院,几乎全都是与他一起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杀过的。见过血,拼过命,也经历过了生死,自是与众不同的。
是人就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在。
不论这云顶天宫内的仙童玉女们有多清高自傲,但真的对上了绝对的强者,倒是个个收敛了许多,走过路过时,都变的低眉顺目了许多。
马车被侍卫和护龙卫里三层外三层的簇拥着向前,无人开口讲话,无人随意张望,此间军纪严明。
马车内可不是这番光景了。
顾惜年几乎是跌入他怀中的一瞬间,便像是被针扎了似得,奋起反抗。
她的拳头,直接袭了出去,取的是盛宴行的要害。
可他总能更快一步的接住,轻轻松松的破解掉她所有的攻击。
顾惜年不服气,出手愈发的快,反正这马车又大又稳,且是只有她和盛宴行两个人在,只要没有破门而出,想必车外的人即使是听到点动静,也不敢开门来探听里边发生了什么吧。
有了这点肯定,顾惜年便不留情面了。
打不过他,武功弱了一些,便索性直接奔着他胸口的那道伤而去。
盛宴行一个没防住,挨了一下,虽然不重,但他也是痛的半天无法喘息。
不由的低斥了一声:“阿年,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爱来,顾惜年耳根瞬间染了一层浅浅的红。
她压着声音反驳:“顾惜年此时已是自由身,何来夫君?”
“那封信,是本王在垂死至极留给你的最大慈悲。本王若是不在,皇上必是不会再留情面,到那时,唐王府内无人护你,出嫁在外,无夫无子,顾老夫人也不好再来管你这个外嫁女。本王不忍见你如此,才会写下那封信,你懂 是不懂?”
铁臂一转,再次揽着她僵硬的身子入了怀。
他本以为,这些事即便是不仔细的解释,以她的聪慧,也是一点即透,尽在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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