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刚要开口拒绝,陆询冷冷地道:“就这么定了。我们要去的地儿,你不适合!”
玉玲珑本还要坚持,一听说女人不适合去,脸当即有些粉,陆询啊陆询,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陆询听到她的心声,知道她想歪了,也懒得解释,喊起关术就要走。
小钏儿却不依了,喊着“阿翁抱”一定要跟陆询一起。
关术爱怜地看着小钏儿,刚要说话。
陆询已开口道:“也好!那地儿应该没有危险。”
玉玲珑不依了,“公子,小钏儿也是我表姐的孩子,我不许你带坏了她。”
陆询也不说破,只推托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没事儿!”
小钏儿瞪起了眼,“姎可不小了,阿翁没长胡子,阿翁才是小孩子。”
“哦,那你多大了呀?”陆询有心看她到底三魂七魄到底找回来几样。
小钏儿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数着,数了一圈又一圈……
陆询给玉玲珑递个眼神儿,示意她看好铺子,带着关术出门。
一直等到出了西市,小钏儿才数完,“三……三……”
“你三岁了?”
“不是,不是的,姎三万九千六百岁了!”
关术听她居然自称“姎”,本就奇怪。
要知道,女子自称“姎”,只有在很古老的书籍上才会有这种叫法儿,而小钏儿从不识字,怎么可能知道“姎”。
关术有些着急了,“你不是小钏儿?”
“我是小钏儿呀,阿翁叫我小钏儿,那我就是小钏儿了。不过,姎还有个名字叫婵玉。”
关术彻底急了,看向陆询的眼神里满是问询。
陆询挠挠头,“也许,也许收魂的时候,出了点儿小差错,将别的人魂魄也一起收进来了,我到晚上重收一次。”
“咦,阿翁,你头上的味道,好熟悉呀!”
小钏儿说着,两腿一弹,跳上了陆询的头顶,两只小手分开头发,耸着鼻子用力嗅起来。
陆询被她挠得头皮发痒,正要把她拿下来,她却嚷嚷开了,“好你个死耗子,你躲在阿翁头里做什么!你给姎滚出来,看姎不打断你的三条腿!”
死耗子,三条腿!
陆询心中一动,小声道:“五短身材嘴巴尖……”
小钏儿从他头上滑下来,落到他手心里,“阿翁,你知道那死耗子?”
陆询继续吟道:“贪财好色爱红颜,钻地日行千余里……”
“对,对,就是这死耗子!阿翁,你帮钏儿打死他好不好?他可……可坏了,他用捆仙绳把姎捆了起来,还……”
捆仙绳?
陆询回忆起那个长尾巴侏儒的图像上,左手拿了根绳子,右手拿根铁棍,“还拿根棍子……”
没等说完,小钏儿把话接过去了,“对,还拿棍子捅姎,可疼可疼了。咦,阿翁,当时你也在吗?你怎么知道?阿翁你好坏哦,居然听女儿的床根。”
关术听小钏儿说话越来越不着调儿,连忙岔开话题,“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陆询笑着道:“带你去发笔大财。”
“发财?可是去陆家?”关术激动得直搓手,“不过,陆家家奴众多,咱们这样摇铃打鼓地去,怕是太招摇了吧?”
陆询只是根据袖里剑的指示沿着路走,还真没注意这是通向陆家所在的石桥南里的路。
那袖里剑果然如《洗冤录》所说,每当路线正确,它就会停止不动。需要左转,它就会用剑尖轻轻拍打陆询胳膊的下部,而右转时,则拍打上半边。
陆询摇摇头,“不是!你只管跟我走就是,说不定,还能顺便解开小钏儿失魂之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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