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询拿剑尖比划着他的两腿间,“不想怎样,我早就说过了,就要你这三两肉!”
“不要!”小钏儿从头发里跳出来,落在陆询持剑的手上,“阿翁,你不就是想发财嘛,这道场至少有姎的一半儿,姎把它送给阿翁了。”
陆询本来存着威逼这大老鼠,顺便抢它的道场的心。
小钏儿如此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子,虽然是假的,毕竟小钏儿一口一个阿翁地叫着,而自己也答应了。
做父亲的,对于前世的小情人,恨不得把心都扒出来喂她,哪能抢她的东西。
孙刑徒两眼瞪着小钏儿,“你……你也谪落凡间,转世为人了?”
小钏儿冷哼一声,跳到地上,拽起他一根胡子,两脚蹬着他的嘴唇,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薅他的胡子。
“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舍了姎偷偷跑了,姎好不容易苟活到十三岁,却被人害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害你,谁敢!”
孙刑徒胡子被扯,疼得龇牙咧嘴,怒气冲冲地道:“你的五彩石呢?你的法力呢?打他啊!”
“你还说,你还说!”
无论怎么用力,那胡子总是扯不断,小钏儿气得在他鼻头上狠狠踹了一脚,跳回到陆询手上,“阿翁,打他,往死里打!”
陆询笑笑,我又不傻,你们两夫妻闹矛盾,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才不做这恶人。
不过,装作打人,要点儿好处,倒是可以考虑的。
他作势场起长剑。
“别,别!”孙刑徒再次求饶,“玉儿,你忘记我对你的好了吗?”
“还说,你还说!”小钏儿又羞又急。
陆询插嘴道:“哦~你对她有多好?我可是你听说,盖长公主死前,突然多了个姓丁的儿子。”
孙刑徒急了,“好人儿,可不敢胡说。你不就是想要好处嘛,除了这道场,你看中什么都可以拿走。”
陆询正中下怀,“好,这可是你说的!”
孙刑徒撇下嘴角,心道:就凭你?我这道场里,除了东床底下,以丁外人身份收集的那些阿堵物儿,你又能拿走什么?
陆询召出《洗冤录》,心里默念:嘿,老伙计,这院中,不,连屋内的所有东西,能拿走的,千万别客气。
《洗冤录》金光闪动,将那香炉摄了进去。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这香炉是师尊的。”
孙刑徒话音未落,池边的几只仙鹤不见了。
“那个也不行,那是师尊的灵宠!”
再一转眼,地上生长了几万年的灵草大药没了。
“停,停,停!我反悔了!”
孙刑徒挣扎着想站起来阻止陆询,可他被捆仙绳困住,哪里爬得起来,只急得大喊大叫。
陆询手抚下巴,脸笑成了一朵花,“你放心,这房子我绝对不要!”
眨眼的功夫,不但院子里,连东厢房床底下的银子,甚至大床等全部被收走了。
只有面南背北的三间正厅,不知被下了什么禁制,《洗冤录》的金光钻不进去。
陆询收起书册,大体察看了下,高兴得两嘴咧到了耳根。
大丰收啊,怪不得人说,杀人放心金腰带、打家劫舍发横财。
他看看空空如也的庭院,略有些不好意思,这《洗冤录》也太能干了。
“那什么,这些东西,我先替小钏儿保管着,等她长大了,作为陪嫁再还回来。”
陆询本是句场面话,十五年后,等小钏儿真嫁过来的时候,即便最贪财的孙刑徒,看着满院的嫁妆,两眼差点儿惊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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