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遍地尸骸,威风凛凛的边关月满腔义愤,他怒不可遏的吼道:“猪武炊郎!犯我疆域,杀我将士,如此血海深仇,我边关月与你不共戴天!杀!杀!杀!”
十万将士高声齐呼:“杀!杀!杀!”
边关月将军勒马回身,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激愤的吼着:“将士们!猪蠕蛮兽突然扣关来犯,情势万分危急,大荒危在旦夕,是谁勇于横刀立马,亲率区区三千步卒就敢出关迎击猪蠕十万蛮兽?”
众将士齐呼:“何云涧!”
边关月继续吼着:“面对十万残暴的猪蠕蛮兽,三千儿郎死战不退,看看他们的尸骸吧,破碎的胸膛无声的诉说着他们的英勇,断裂的手臂怒吼着他们的顽强,将士们,他们是谁?”
众将士齐吼:“虎贲营!”
嘹亮的怒吼声直上云霄,狂风为之变色,流云为之颤抖。
边关月接着吼道:“若无三千虎贲将士舍生忘死,大荒关破矣,我等家中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将尽葬猪腹。将士们!敬血誓礼!”
哗~~~轰隆隆~!
边关月翻身跳下狻猊兽,他单膝跪地,以手抚胸。
十万将士齐刷刷的随之行了一个军礼,盾甲相撞的声音犹如滚滚雷鸣。
嚓~~~!
边关月掏出腰间小刀,反手在脸上割了一道口子,鲜血唰啦啦的淌了下来。
嚓~~~!
十万将士纷纷割面,沾血抹额,这是一个战士在表达他最崇高的敬意。
边关月大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这笔血账,兄弟记下了,他日必用十万猪蠕京冠,祭奠尔等在天亡灵。”
十万将士齐声高喊:“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半晌过后。
边关月继续道:“此处青山环绕,绿水旖旎,我辈多年征战,四处漂泊,若能埋骨于此,不亦快哉?将士们!就让我们在此地掘坑三千,供何将军与他的三千虎贲,在此安息长眠吧!”
虎贲军的尸身被妥善安放在一边,猪蠕蛮兽的尸身则被十万将士胡乱砍了泄愤。
大家都去忙了,边关月这才悄悄的对身边一位身高腿长,体态婀娜的女将说:
“冬画!带上你的扈从,看看战场上还有没有幸存者。哦!还有那个穿黑袍的家伙,我观此人身上怨气颇重,哭声中似乎隐隐透着些许窃喜之意……”
方冬画将三百扈从撒了下去,而她自己则亲自带领着十八亲卫直奔黑袍修士而来。
此时此刻,周陶然那真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他即期盼着自己能够脱离黑袍修士的虎口,又害怕自己被稀里糊涂的“活埋”,横竖都没有活路啊。
微风送来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尸山血海之上,一个风姿绰约的倩影翩翩而来:
丝绦如霜,简单的挽起一个乌黑发髻。
云鬓耳畔,三千青丝柔顺的倾泻而下。
脸若雪染桃烟,眸如秋水含星;
眉是纤兰流彩,唇乃丹朱凝樱。
步履生风,象牙玉箸之腿,饱满纤长。
英姿飒爽,冰髓霜雪之袍,飘然出尘。
方冬画飘然踱来,她并没有理会那个哭哭啼啼的黑袍修士,反而径直走到十余米外的一座尸丘前,数米高尸山上半跪着一位将军,他单手拄着一面将旗,腋下夹着半杆长枪,枪杆上还挑着一具猪妖的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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