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霜赛雪的面孔晕红拂过,武瑶退开一步要告罪,武瞾急将人扶住。
谁知武瑶是抬身的姿势,她是俯身,俩人险些面对面撞一块儿,具是哭笑不得。
“圣上,臣觉得先订他个小目标,将冗官污吏一干扫清!”
武瑶还是彰显了一个男人的胸襟。
武瞾欣慰不已,语重心长道:“你致仕有些年头,不知道世道乱,下边的人都是些个什么臭丘八……朕即便胸有大痣,也莫可奈何啊。”
武瑶斗胆低头望了一眼,武瞾敏锐察觉,武瑶敢忙蹲身,替武瞾将皙白脚背上并不存在的尘埃拂去。
“圣上,今后凡有疑难,臣替圣上担待了!”
领口也太严实……
武瞾再度扶起武瑶,情不忍禁,大唐由此铮臣,何惧外族?
一边,墨凌墨看得是目不转睛。
口干之余,伸手去摸茶杯,一个不留神,“啪”的将茶杯碰翻在地。
墨凌墨大大的“尴尬”二字写在脸上,俯身道:“圣上恕罪,臣妾不是有意——”
话说出口,墨凌墨意识到自个儿真是个笨笨,她是成王妃好吗?
话说的好像是她无意看两人近身接触。
武瞾闹了个大红脸,摆手道:“有成王的一番话,朕高兴的很!”
“圣上,常与人说说话,不仅是排解郁结,臣觉得圣上提到自身梦魇,也与近来的时事不无关系。”
武瞾以为武瑶在玉宸宫时是在说场面话,原本她的话就有夸大的成分在里边儿,经武瑶这么一提,武瞾还有些言行虚伪的嫌疑。
武瑶没有顿,笑道:“臣是一家之言,意见罢了,人么,少数异数除外,大多身边儿是不能没有说真话的人的。”
“正解。”
武瞾当权以来,不意外的面临了君王通病,身边没人敢说真话给她。
有她的原因在当中,自也有复杂的人性在促成。
亲自接触过了,武曌肯定武瑶的确是个敢说敢做的人,看似凭他一句话决定用他做事有些草率,但墨凌墨都不会知道,武曌有自我认知。
彼此间有了共同语言,三人话说的火热。
近半个时辰,一个侍女模样的走近了禀告:“圣上,水族使臣佐波绫正等在勤政殿。”
武瞾苦笑道:“朕都忘了,水族使臣求见,说是王子丢了。”
“圣上有事可去理会,我们不碍的!”武瑶礼让道。
墨凌墨也出言要武瞾不必顾他们。
“都是自家人,朕不多心。”
武瞾背后双翼幻现,几步走到落地窗前,俯身跃下。
须臾,“呼呼”的翅膀煽动声大作,武瞾凌于空中,嘱咐道:“你们夫妇在宫中走走罢,晚膳在液池用!”
“臣(妾身)谢圣上!”
武瑶还想表现,不过话局这么结束了也不失为恰到好处。
做事讲求个适度,浅泛了不顶用,深刻又容易坏事。
像犁地,土翻的勤了,松垮垮的连秧苗都插不上去。
武瞾离开片刻,布帕还是从黑暗中出来,脑袋、脖颈、胸腹、腰胯渐出地面,惊悚感十足的一个场面。
布帕将装有妖丹的玉盒放在地上,悠悠道:“王爷,妖丹在这儿了。”
武瑶手一伸,玉盒受牵引,飞向武瑶手掌。
在中州,隔空取物是个修了灵的稚童都能做的事,高手与初学者的区别在取物的距离。
开盖的刹那,入眼是水蓝色的妖丹,大过桃核,光晕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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