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肖翊怜作为肖氏嫡长女,就是市里坊间津津乐道的话题人物,水族王子阿义与肖翊怜几欲定亲,更是将肖翊怜推到风口浪尖。
也不知是什么人谣传,阿义是个歪瓜裂枣、粗鄙烂俗的莽夫,还觉得肖翊怜性如烈火,一点即着,配他不上。
此事直接引燃了肖翊怜的火气。
肖氏一面澄清流言,一面督促肖翊怜与阿义会面。
这天晚上正是原定见面的日子,不料阿义临阵逃脱,肖翊怜大为上火,呼了水族使臣一爪,使臣的胳膊当场皮开肉绽。
紧跟着,抓捕阿义的行动也开始——
长安,莫名辟巷。
阴影中,一束腰裙裤、赤足披发的女子无声静立,棕黄的长发随风飘动,当中还夹杂些白发。
女子没有特别的盈翘,近看还有些肢体修长的过分,异乎常态的形体,给人以野性美。
随女子背向的院墙翻出来一个同样棕黄发色的魁梧男子,女子微微侧身。
“小姐,阿义王子跃进院中的水井,又逃了。”
女子巍然不动,吐息频率、轻重、长短无不均匀。
肖翊怜冷哼道:“这个脓包……”
美艳凄白的面孔因张口时露出的四枚粗长犬牙显得那么可怖,一双眸子呈土黄色,看人仿佛怀有天然的杀意。
男子垂首道:“小姐,还找吗?”
“找!我一定要抓到这个怂蛋,阉了他!”
走出辟巷时,肖翊怜尖长的指甲无意划过墙体,石砖上两道扎眼的凹槽给肖猇看得心悸。
身为肖翊怜的侍卫,肖虓常需要确保他人安全。
与生俱来的凶戾使得肖翊怜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要不是家主不准肖翊怜出门,肖翊怜稳稳的长安一霸。
肖虓知道不敢靠肖翊怜太近,不出事时,他仅需做一个影子。
肖翊怜步调渐快,通过长安地下水道的脉络图,她大致能肯定阿义的运动轨迹。
不是她一个在寻阿义,此刻长安的地下水系,有不下百名水族人在各关键拐点堵截搜寻,阿义再如何会水,束手也是时间问题。
虎族的矫健与迅捷在肖翊怜身上完美诠释,在肖翊怜飞快穿行街头巷尾,背后肖虓跟得颇为勉强。
很快,呼喊声传来,肖翊怜越墙进院,伏在井口,听井内道:“王子向西南游去了!”
肖翊怜顺西南方看去,玉宸宫正坐落在前方。
“小姐,阿义王子真要是进了玉宸宫,还是等水族使团的人交涉再行合围,切勿莽——。”
被肖翊怜美眸一瞪,肖虓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肖翊怜气狠道:“真是让我好一天的追,想娶我肖翊怜的,在大唐少也能排出三条街去,不算这账,我还怎么见人?”
又没肖虓说话的余地,肖翊怜人已经翻过院墙,肖虓麻木跟去。
肖虓也是听水族使团对家主说起,阿义自称成王是他的好大哥,要肖翊怜嫁给成王做妾,大伙儿两相欢喜。
然,成王谢绝女色几十载,推崇灭欲修行,谁都没把阿义的话当回事儿。
对肖氏,可能真是攀上成王比水族更有好处。
距长安最近的海域都有千里远,更不用说阿义前边还有七百余个兄长。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桩婚事,为了大唐与水族的既得利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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