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前还在宫里的时候,她和李宓也是有过一阵子的相处的。他小的时候也跟着她和建安帝一起学琴棋书画,还有骑射等等。
那时候,在日常生活当中,他表现出来的似乎也的确只是兴致缺缺。而且,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过人的天赋。
可是沈幼清分明记得,在她收到的那封信上,那人写字铿锵有力,绝对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能够写出来的。
他会不会,只是藏拙?
沈幼清虽然觉得很有可能,但是看李宓将一切做得这么像真的,心里不由地也多了几分的嘀咕。万一也真的有可能,只是她想多了呢?
“恕我直言。”那位仁兄像是想了很久似的,叹了口气就道:“正所谓富不过三代,临安王到了这一代虽然仍然富裕,但是我看如今我们的这位临安王,怕是没有前头那两位的造诣了。”
“老临安王虽说过世得早了一些,但是其在书画上的天赋还是很高的。临安城内但凡能够拥有他的字画的人,都是引以为傲的。而初代临安王,你也知道,那是一代大家,是大儒一样的存在。现在嘛…他着实是没有学到他爹爹和爷爷的本事呀。”
那位仁兄说完以后,颇有些唏嘘。
但是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似乎也有些理解。安逸日子过得多了嘛,出现这样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更何况舒适圈的人呢?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那位仁兄说了一半,就又继续道:“咱们好像都没有人见过这位临安王的真面目呢?”
“真面目?”沈幼清一下子抓住关键,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还是有隐情吗?”
谁知那位仁兄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我所谓的真面目的意思是,他从来都不以自己真正的容颜示人,而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都是戴着面具的。”
“戴着面具?”沈幼清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那个临安的花君的样子来了。听说那位花君长得十分俊美,可惜她并没有见过。
“是的。”仁兄继续道:“所以呀,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咦小兄弟,你怎么对临安王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呀?”
“没什么,没什么。”沈幼清摆摆手,就道:“我刚来临安投奔亲戚不久,对临安还不熟悉,只是早就听说临安王的大名,因此好奇而已。”
“原来是这样。”仁兄似乎也是一个十分开朗乐观的人,听了这话以后,就问道:“那小兄弟你今晚要不要去金水河玩玩?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吧?”
“我有相熟的花娘,弹琴十分好听,你可喜欢?”
沈幼清忙摇头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
“小兄弟,你别害羞呀。”仁兄仍是一副十分好客的样子,继续道:“或者说你不喜欢这样的,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告诉我呀!我帮你找来?”
沈幼清实在是没想到这茶馆里头的人竟然这么热情,当即也知道是没法子再继续待下去了,当即就带着小桃“逃”了出去。
小桃出去以后,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道:“姑娘,没事儿呀。您要是不喜欢听他叨叨,奴婢帮你打走他就是了。”
“我…”沈幼清这儿即将开口,然而才刚刚张口,就看见不远处闪过去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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