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学着今日过来的那个大夫的样子,将大夫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对着李宓说了一遍,李宓就忍不住笑了。
他其实觉得,从前即使是沈幼清在无奈之下的情况下扛起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在沈幼清的心底里,她却仍然,是孩子一样的心性。
这其实挺让人觉得心疼的,同时这也是一份赤子之心,实在是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李宓觉得,他对沈幼清的关心,或许还是少了一些的。
“我只是重复那大夫说的话,你笑什么呀?”沈幼清却显然没有意识到李宓为什么会笑,嗔怪着便道:“人家那大夫,是京城有名的慈心斋的大夫呢。”
“你这样笑话人家,回头要是传出来了,我看人家怎么背地里说你。什么堂堂临安王,竟然看不上他们慈心斋的大夫。”
“以后你要是生病了呀,再去慈心斋,人家铁定不给你好好医治。”
这么一箩筐的话下来,李宓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了,只能道:“你看看你,如今都学得这么促狭了,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看你病了吧,我这着急得不行。结果醒过来又是鼻音又是流鼻涕的,我还想着,多多关怀你几分呢。结果呀,你还能说这么多的话。”
“...”沈幼清朝着李宓吐了吐舌头,不过很快还是往李宓的身边靠了靠,就道:“能是最近忙着庄子铺子的一些事情了,所以太累了,就不小心得了风寒。”
“你是不知道,京城那些好的店面,好的庄子铺子有多抢手。即使是阿吉的消息灵通,想要买到好的庄子铺子,还有店面那些,也是不容易的。”
“往往一间铺子有人转让,都是好些人家盯着呢。不仅如此,有些铺子,明面上看着很好的,但是背地里,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李宓对于这些,倒是并不了解。
他小的时候,学习骑射,学习书本上的知识,长大了以后为了暂避锋芒,倒是将乐器都学了个精通,这些风月上的事情,他了解。
但是实际上生活上的事情,还是近来走访民生,了解了那些百姓们真实过着的生活,才知道原来桩桩件件,都是有着那么多的不容易在里头的。
如今听沈幼清说起这些来,李宓倒是一向都知道,沈幼清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的,便就忍不住问道:“例如呢?”
“有的铺子,看着好好的,实际上也很多人希望他们能够转手。但是实际上,这些铺子或许是存在着一些问题的。”
沈幼清道:“你还别说,真的就有这么玄乎的事情。分明是开在闹市区的,而且四周的人流量也很大,那些餐馆我也打听过了,味道十分不错。”
“但是实际上,开一间餐馆,就会倒闭一间,分明不是味道上,和人流量上面的问题,但却还是如此。有人就说呀,这是风水不好。”
“那些铺子呢,因为位置特殊,实际上除了餐饮铺子以外,也不好开别的了。最后众人看着铺租,虽然觉得心动,但还是有些顾虑。”
“再者说,还有一些铺子,样样都好,但是人家因为自己的原因想要转让,那一般的金额都是很高的。顶下来了,长时间或许不能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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