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母亲的陪嫁,你确定要卖?”萧虚怀没料到她下手如此果决。
“他们能联合别人来违抗我这个主子的命令,留下只会是祸患。”顾霜筠语气冷漠。
萧虚怀不再劝她,那两家店掌柜的行为往大了说是卖主,是大忌。
“萧哥哥,我把铺子全权交给你,里面的人、卖的货全都由你做主,就算你要将米粮行改绸缎庄我都不过问。”
“真全权交给我?”萧虚怀这是真吓到了,就现在来看,说是合伙,其实铺子主权还是顾霜筠,他对铺子的安排都得经过顾霜筠的同意,但若是如她所言,那是将铺子完全交给他处理,他可以对铺子做任何他的规划,不需要再经过她的同意,换言之,如今捆缚他手脚的绳索都将解开。
“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我对生意的事不懂,而我相信你,若是全权交给你做,我省事,你也更方便行事。”顾霜筠笑着,“收益咱们依旧五五分,如此,你能让我赚更多银子不?”
萧虚怀的神色变了,从惊讶到感动,再到坚决,“萧哥哥绝对让你铺子收益滚滚来,让你成京城最有钱的小姑娘。”
顾霜筠笑开,“那我就先谢谢萧哥哥了。”
走出南北货铺子时,顾霜筠的小荷包里多了一枚小小的印章,那是这一季铺子的分成,由萧虚怀帮她存入钱庄,这印章便是信物。
“姑娘,咱们不回府吗?”红鸾跟在顾霜筠身后,随她越走离定国公府越远。
“不想回去。”顾霜筠正谴责自己太白痴呢,居然因为这几个月的平静就把赵氏那头老虎当作了小猫,结果赵氏暗地里早就安排了人下绊子。若非萧虚怀将其他铺子,尤其是南北杂货铺和绸缎铺的收益翻番,只怕赵氏早就找上她借口管理不善收回铺子,甚至可能连带把娘亲的嫁妆全部收回。
她毕竟是孩子,赵氏代管,谁也不能说个“错”字。甚至她闹也没理由闹,毕竟当初赵氏分毫不差地还给过她,而她自己管理不善是事实。
不知不觉间,顾霜筠走到天桥下。
几个杂耍艺人正在表演,其中一人仰躺在一脚宽的长凳上,两条腿向天蹬着一个陶罐,那罐子在他脚上忽上忽下地旋转,始终不脱离双脚掌控,引得围观者一阵叫好声。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顾霜筠定睛一瞧,可不正是霍禹。
只是他的目光……顾霜筠走到霍禹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居然是对面骑在父亲肩上看杂耍的小孩。
想到许玉颜所说的霍禹出身不明,顾霜筠有点理解了。
他是羡慕那孩子有父亲宠着吧。
顾霜筠冷哼一声,一脚踢向霍禹。
霍禹突然被踢,当下就瞪眼要骂,一见是顾霜筠,到嘴边的痛骂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是你啊。”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羡慕那小孩有爹陪?”顾霜筠直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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