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神仙渡,便是鹰愁涧。
过了鹰愁涧,才能上青门峰。
平日里,只是一条百余丈狭窄的小路,也是通往青门峰的必经之路,易守难攻,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风寨成立后,宋金刚正是看中此处地形,才将大本营设在青门峰上,并且在鹰愁涧中,布置了大量的机关陷阱。朝廷几次来清缴黑风寨,最终都无功而返,其中就有鹰愁涧的功劳。
李觉非见黑风寨众人退回青门峰,心中惋惜。
二百弓箭手,百名夜雨楼高手,还有第六楼十一剑,他们夜雨楼几乎是倾巢出动,依旧被困在了神仙渡。当着青州武林那么多人的面,若是无法攻下黑风寨,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笑话还是其次,上面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将宋金刚盗走的长生丹原丹取回,这可是关乎夜雨楼生死存亡的大事。
陛下大寿在即,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成功,飞黄腾达。
失败,万劫不复。
没有第三条路。
李觉非下令,“天黑之前,攻下黑风寨!”
秦可风道:“李盟主,这黑风寨众贼实属狡猾,作为青州武林的代表,天下江湖的一份子,我们忠义堂愿意效马前卒!”
李觉非笑了笑,“那有劳秦堂主了。”
秦可风嘿嘿一笑,“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原来还带了附加条件?
李觉非道:“请说。”
秦可风道,“在下在青州武林四十多年,在
李楼主英明领导下,才有了今日低位,若能攻下黑风寨,可否给在下一个正式的青州盟主称号?有了李楼主认可,在下出兵攻打,才名正言顺。”
李觉非闻言,心中一阵厌烦,就你这样,也敢称青州武林盟主?不过,身为一代宗师,他也不便讥讽,既然他们想去当炮灰,那就成全他们。
成与不成,都是好事儿。
李觉非道:“攻下来,自会论功行赏!”
秦可风回头道,“青州府的兄弟们,今日李楼主莅临青州,是时候展示我们青州武林风采了,莫要李楼主笑话!”
众人心说你当舔狗,却拿我们的命送人情,门儿都没有,十几个门派,没一个响应的。
秦可风道:“攻上山头者,赏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此话不假。
有三四十人,纷纷抄家伙,“某愿往!”
秦可风道,“兄弟们,随我来!”
不多时,一座简易桥搭好,秦可风率人冲入了鹰愁涧。
鹰愁涧不过百余丈,地势陡峭,才行了几十步,就听山顶有人大叫,“午饭时间到,该吃饭了!”
轰隆隆!
山顶上传来一阵阵响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一排巨石,从山顶滑落,砸到山体之上,变得稀碎,向山底众人滑落,众人一看,吓得纷纷转身,撒丫子就跑,饶是如此,依旧有十几人,被石头砸成重伤。
一旦受伤,行动不便。
这些人变成了活靶子,命陨当场。
鹰愁涧,一片血肉模糊,场面不忍卒视。
秦可风轻功了得,躲过了一劫,脸sè十分难堪。
可是在李觉非面前夸下海口,又怎能知难而退?
“冲过鹰愁涧,赏金百两!”
众人看到峡谷中那些没有死透的人,哪里还敢上去?
这钱,有命赚,没命花。
李轶道:“楼主,青门峰我上去过几次,地势陡峭,易守难攻,若是强行攻打,怕是不行。”
李觉非道,“轶儿可有计策?”
“最上之策,莫过于围而不攻,等对方粮食耗尽,自然会下山,但若青门峰上有粮食储备,怕是要变成持久战,少则十几日,多则一两个月。时间不等人。”
李觉非摇头,“此计不妥。”
李轶又道,“中策又为擒王,如今山寨中,能算得上高手的,只有范小刀一人。鹰愁涧虽险,但对夜雨楼的顶尖高手来说,也不过如此,我们可派十一剑上去,将范小刀生擒,逼迫他们交出原丹。”
李觉非考虑片刻,道:“依旧不妥。”
“这下策嘛,有违人和。”
“说来听听。”
“青门峰山林茂胜,但经年累月,地上不少杂草、干树枝,只要一把火,便可将他们逼下来。”
秦可风一听,傻了眼。
双龙山以松柏为主,树木油脂大,如今又是夏季,本就是火灾多发之季,若一把火点了,再来一场风,随时有将整个双龙山烧为灰烬的危险,青州城就在山下三四里外,一个控制不好,怕是要把整个青州府烧了。
他道:“少楼主,万万不可,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啊!”
李轶看了他一眼,“我跟楼主商议对策,哪轮得到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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