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听到这个要求,脸sè一沉,“赵捕头,这要求未免过分了吧?再说,看时辰,你兄弟现在已经过了黄泉路,怕是到了奈何桥了吧?就算我现在出发,快马加鞭,怕是也赶不上了!”
赵行跳上了牛车,“既然这样,咱们公堂上见!”
余人一听,这是谈判不成的节奏,连阻拦道,“慢着!”他稍加思索,道,“我答应你!”
说罢,来到棺材前,看着范小刀的脸,想到就是这小子,自从来到京城之后,给他们带来了无穷尽的麻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可真能折腾,想到此,他发自肺腑道:“范捕头,我代表驸马府,向你道歉!”
忽然,范小刀睁开了眼睛,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余人猛然一惊,诈尸了?
就在一分神间,范小刀藏在棺材中的剑,猛然出鞘,向余人胸口刺了过去,余人大惊,连要后退,这时,背后刀风阵阵,赵行的朴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了过来。
一前一后,来的突然。
中暗算了!
范小刀受制于横卧,剑势不足,真正的杀招,是赵行的那一刀。他拼着胸口中剑,长袖中灌注内力,扫向赵行,挡住了那一刀,同时扭转身体,躲开了要害。
噗!
范小刀的惊鸿剑,刺入了他的左肋。
余人大惊,也不恋战,连忙向后撤去,只要躲回驸马府,谅二人也不敢闯进来。赵行哪里跟给他机会,趁
你病,要你命,朴刀以连绵之势,将余人困住。
余人虽身负重伤,但终究是魔教军师,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遭到两人暗算,头脑也无比冷静,他身上没有兵刃,也不再掩饰其一身魔功,只见他发须皆涨,一团黑sè雾气,从体内散发出来,封住周身经脉,凭借蛮横的内力,与赵行周旋,一步步向门口退去。
好不容易重伤于他,赵行又怎肯轻易放过他?
自从锁龙井中,悟出了理宗皇帝的横断刀法之后,他的武功突飞猛进,而且,这横断刀法,乃刚猛奇正之力,正好克制余人的一身魔功。
赵行拼死一搏。
余人却想尽快撤退。
气势上输了三分。
越是如此,两人越是缠斗起来。
院内的护卫,看到了余人与赵行的打斗,可是余人先前吩咐,没他允许,不得开门,他在驸马府中的地位,说一不二,没有他开口,谁也不敢开门,议论纷纷。
“余师爷,貌似负伤了!”
另一护卫道,“余师爷智谋无双、运筹帷幄,诡计多端,他行事,岂是你我能猜度?以他的心机,看似负伤,实际上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麻痹敌人!”
“可是地上那一滩血?”
“你小子又不是新来的,余师爷最喜欢的就是鸡血、鸭血等动物的血,你瞧好吧,余师爷文成武德,天下无双,又怎么会败给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这些话隔着门,落入余人耳中,真是又气又急。
气得是这些家伙嚼舌根子,急得是他现在被缠住,全靠一口魔劲支撑,根本没有多余之力喊人支援,若是被赵行这样死缠烂打下去,怕是没等战死,已先失血过多而死。
被逼上绝路,余人也不再遮掩,猛然一声暴喝,口中念念有词,运起了魔功,拼着身受重伤,修为倒退十年,也要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一团血雾散开,空间变得扭曲起来。
一种压迫感,从四面八方环绕而至。
原本书生模样的余人,满脸赤红,头发皆力,漂浮在半空之中。
余人施展魔功,与那夜在锁龙井中遇到那样,有扭曲空间之力,却没有创造法则空间之力。不过就算如此,在当今江湖,以内力扭曲空间,造成敌人视线受阻,位置感错乱,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数。
赵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视力受阻,却看不到余人的身影,但这一切,却被战圈外的范小刀看在眼中。他看到赵行有危险,忽然冲余人道,“余老怪,看这里!”
余人闻言,目光被吸引过来。
只见范小刀手中拿着一样似弩非弩、似炮非炮的东西,冲着半空中的自己。
范小刀道,“来,给爷笑一个!”
余人虽然不知是什么,却感觉到了危险。
范小刀道,“你不笑,那爷给你笑一个!”
他手中正是这几日改装的弩炮,里面装了三十斤黑`火药,本来要对付拓跋叮当,没想到今夜用在了余人身上。
引信燃尽。
范小刀扣动了弩簧。
嗖!
一个火球,前面是箭簇,带着呼啸声,刺入了余人空中漂浮的法身,在抵达他身体之时,轰然炸开。
赵行眼前,红雾尽去。
先前余人站立之处,变成了一团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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