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汉,土生土长的坑洼村人,九十出头的样子。
五十年前丧妻女,此事对他的打击巨大,从此精神不振,村里人都说他得了失心疯,家里就他一人,挺可怜的。村书记为他申报贫困户,靠着政府救济,打算度过余生寥寥。
走进屋内,破破烂烂的土胚墙壁,处处漏着风,有几个墙洞比碗口大,屋顶上的青瓦片到蛮新的。
他用袖口擦拭脏兮兮的小矮凳,随手递给二女,随口说起上月镇府派人检修过他家屋顶之事。
“最近天老爷下雨,幸亏有镇府帮助,屋顶完好,家里干干燥燥,睡得也算踏实。
哦,看我光顾说了。
请坐,二位警官。”
白冰没嫌凳子脏兮兮,警察就是为人民服务的,有次出警帮互小区门口堵住的化粪池,她头皮没眨,依然跳下臭烘烘的化粪池掏大粪。
而张米米却有点儿洁癖,选择依靠在白冰香肩,歇歇的抵在老式衣柜上,问起关于村西工地之事。
“陈老伯,白天我们去工地看过,感觉像突发事件,临时停的工。是发生什么事了嘛?”
陈老汉具有深意的眼神,扫视着二女,盯着窗外微风夜色,回忆起往事。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
“陈老伯,我们不急,你慢慢说就行。”
陈老汉点点头,继续说道。
“村西工地每到夜晚有猫妖出没。”
张米米吓得勒紧白冰脖子,咬着下嘴唇,紧张问道。
“啥是猫妖?”
白冰扯过张米米手臂,按住不放,瞪着张米米咳嗽道。
“想勒死我嘛?”
“SROY,下次轻点儿。”
瞧着张米米贼笑的样儿,白冰侧着身子,无语道。
“陈老伯,别介意啊。她就是这样,你接着说。”
“嗯。”
陈老汉原名陈有才,小村上第一位教书先生,在那个年代可吃香,很快通过媒人介绍结了婚,生下一个女婴,小名小花,全名陈小花,十八年后出落大方,婷婷玉立,十里八乡的媒婆都能瞧上眼的人,都想促成一桩好姻缘,而陈小花相亲一年,硬是没从近100位男轻年里挑中心上人。
就在她心灰意冷,春节大年初一上坟祭祖回来的路上,那天雾特别大,雾色朦胧的瞧见,水渠沟里似躺着一个男人,她赶紧上前探了探,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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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凉。
二八月的天,身穿单薄的张远桥远行至此,突然晕倒了...
天意安排如此。
陈小花与张远桥一见钟情,二人感情急剧升温。
后来,小花不顾家人反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没错,夜里偷偷相约张远桥,二人早商定好了,去北上广打拼属于自己的路。
走的那天夜里,天色异常黑,当二人翻爬上出村的东山岗,天空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下起了瓢泼大雨,路面又窄又滑,天黑走夜路,二人失足滚下山崖,双双死亡。
当天亮,雨过天晴,村民发现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众说纷纭。
说这场意外是外村姓惹的祸,不吉利。
年纪轻轻,大好姑娘就这么没了。
老妈见到女儿死亡的场面,情绪失控,当场晕厥。
出殡那天,全体村民不同意陈小花入陈家祖坟,说不祥之人不配进。
最后葬在村西口乱坟堆,就是万源开发的那块地。
老妈又在坟头哭晕过去,从次越见消瘦,因丧女而积劳成疾,病卧床榻,没过几年也随女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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