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见他说的煞有介事,绝不似在欺瞒自己,刹那间,心下沉重不已,眼泪哗啦哗啦流淌不止,哭道:“林先生,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死呢?”
林杏道:“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般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娘们一样,哪有半分男儿的样子?你若一直这般懦弱下去,如何替你大哥报仇?”他声音虽低,却自有一股威严。
见他泪水仍旧不争气的落下来,却对自己说这般的话语,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是好,忙收住哭声,强作欢笑,道:“是,我不哭便是。”
林杏又道:“好孩子,你答应我,无论今后遇到什么大事,都不要轻易掉眼泪,你是堂堂七尺男儿,须得顶天立地,天塌下来头顶住,知道么?”
云兮点了点头,道:“是,是!我答允你。林先生,那你也答允我,别……别死!”
林杏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道:“古人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岂是说不死便能不死的?你过去把苻帝喾遗下的油布包裹拿过来吧。”
云兮爬将起来,将那油布包裹捡起,只感沉甸甸的,里头包的好像是几本书。
他回到林杏身旁,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脸上如沐春风,心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脱口问道:“林先生,难道这东西能救你么?”
林杏无力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你听我说吧。”当下将自己如何居心叵测,欲将“千心碎”之毒度到他的身子上去,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一身内功传给了他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又道:“你说你身子发热种种状况,不过是内力在你体内作祟所致。好孩子,我居心不仁,你怨恨我么?”
云兮道:“我现在已安然无恙,更何况你还把吴钩刀吴钩剑这等贵重之物送给了我,又教了我三十六路‘吴钩吟’的功夫,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怨恨你?”
林杏如释重负,道:“那便好。这苻帝喾位居**教的四使之位,武功之高,天下少有,先前若不是我抓住了他赣直的性格,以名头逼他承认自己是败了。否则他心机一变,此刻咱们都是他的掌下亡魂了。”
顿了一顿,又道:“他的一身内功修为,皆源自‘太上罡气’,你不会内力运用之法,而我已无时日教你,这油布包裹之内的‘太上罡气’详细记载注释了内力的入门之法,我现在便送给了你吧。他日你翻阅之时,自会懂得。好孩子,我现在说一句话,便少一分力气,你万不可推脱。”
云兮心底一痛,虽不知“太上罡气”是什么东西,也只好硬着头皮收将下了。
林杏心中大是欣慰,又道:“我给你说的话,教你的功夫,你都不要忘了。常言道,宝刀配英雄,我把吴钩刀和吴钩剑赠给了你,你须得当得起它们的主人才是。”
云兮道:“是,你叫我不要害怕,我日后都不害怕便是。你教我的功夫,我有空闲之时,便勤加练习,绝不让其生疏了。”
林杏无力地点点头,赞许道:“不错。”看了云兮一眼,说道:“把那张信笺给我。”云兮递在他手里,看他伸出中指放在嘴中噬咬,吃了一惊,问道:“林先生,你……”
林杏不答,咬破手指,在信笺上写起字来。但见他写的仍旧是《小山词》中的一首《生查子》: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1030/129567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