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吧。要来的还会来。”
“你好啊,赖总。这么晚有何贵干?”父亲用免提接了电话,马上就问候。我想,他可能是想着让母亲一起听对方在说什么,不必藏着。
“苏医生,最近可好?”
“没事,能挺得住。”
“苏医生,是高人啊。果然没有出我所料,有改良人这个事情,当初我问苏医生,你还过度谦虚了。”
“赖总见笑了,这可是一次失败的实验啊。不足为道。我夫妻二人已经身败名裂,没有什么可说的啦。”
“非也非也,苏医生不是身败名裂,是名震江湖了。”
“赖总,不能这样调侃我夫妻二人啊。”父亲看看了母亲,“我们连公职都被开除了,还不是身败名裂,难不成是光宗耀祖?”
我看得出父亲有点生气的样子了。
“苏医生,苏博士,那公职算什么,医院能给你多少钱?像苏医生这种有能力的人,还在意这个破地方?”
“赖总,你高估我们能力了。我夫妻二人现在还在行政部门监视之中,现在我们正在拍卖房产,以补缴罚款。此时高抬我们夫妻二人实在是举起摔下一样。”
“苏医生,不用紧张,你们的房子就卖给我们公司吧,我们高价购买,比市场价高一倍如何?”
好一个赖总,这么豪气,在我们家危难之时,这么帮我们家。
“谢谢赖总,容我与贱内细说细说。那晚安了。”父亲没有直接答应,说明他想留回旋的余地。
“那,我明天再来电话。晚安了。”
与赖总通话完毕后,父亲当即与母亲谈,我也在现场,他可能有意让我知道家里的一些事。
“这个姓赖的,急着要我们的房子,可能不是为了帮我们,而是他想得到自己的东西。”父亲开口就数赖总。
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说。但他作为一个长者,看问题应当比较透彻。
“现在我们急需钱,如果真答应他,那就做好准备。我就不清楚,他能从房子得什么?”母亲也不太清楚父亲的话。
“如果明天他来电,我们答应他,他一定会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比如到他们家多做指导,或者要求我们限时快速搬离。他有可能想收集我们科研的零星信息。”
“也就是说,如果要卖房给他,今晚我们就要做好准备,不能等到明天。”
“那,卖给他吗?”我忍不住掺和进来。
父母都看着我,他们微微一笑,异口同声,“由你定。”
难道父母觉得我长大了,引导我定家里的大事?有钱不赚,一定是傻子。我不假思索,“卖。这么多钱。”
“那就这么定了。”父母马上站了起来,要去收拾什么了,还提醒我,“苏何,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不要依赖父母了,留下多少,带走什么,你自己的事自己定。”
我家从来没有这种快速反应过,像战场一样,以前的温馨全无。说实话,也有点像逃难。我自己回房间,用旅行袋将我的衣物打包好,大部门书籍都不要了,说实话,那些书内容我基本记得,带在身边是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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