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
托尼眉毛挑了挑,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一边缓缓向猗窝座走去,一边用不悦的语气说道:“这世上总有人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但实际上,他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个蝼蚁。”
“哦~”
猗窝座来了兴趣,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你的意思是,我在你眼中就是蝼蚁了?”
“不是。”
“嗯?”
猗窝座稍稍有些诧异。
“充其量算是有害病菌罢了!”
此话一出,现场冷寂下来。
众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托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特意激怒对方。
猗窝座低垂着头,表情被阴影遮掩,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那自身体透露而出的寒意,却令人感到战栗。
托尼心里也有发毛,但想到贾维斯计算得出的结果,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一副不屑于顾得神态与语气:“怎么?”
“难道有害病菌也会听到他人的不屑,而感到难受吗?”
没错,托尼想要激怒猗窝座。
刚刚,在两人战斗时,贾维斯分析了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的攻击方式,招式、发力方式、出招时机乃至个人的小习惯都解析得一清二楚。
但正因为解析得如此清楚,所以才能体会到两人的强大,进而对这种局面感到绝望。
是的,答案就是如此绝望。
贾维斯告诉托尼,猗窝座的招式并不算太过离谱,至少没有脱离人体力学的原理,但他即便是分心战斗,也能在每一次出招做出最优解。
攻击、防御、闪避……
猗窝座总是能在最适合的机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这说明他的战斗技巧已经融入本能,不经大脑思考就能做出最佳应对方案。而他做为上弦鬼,肉体强大,神经反应迅速,战斗经验丰富,再加上能加强防御与杀伤力的血鬼术……
想要对付这样的敌人,要么以绝对差距的力量碾压;要么以同样精妙甚至更加强大的技巧与之厮杀,逼得他露出破绽;要么拥有绝对智慧,能看穿他的招式并提前许多步做出陷阱,逼得猗窝座每次都做出最优解也只能走向灭亡。
托尼的大脑思维速度及计算速度在贾维斯的辅助下,能解读出对方的招式,可以提前计算出他下一步、下下一步,下下下……一步的出招,理论上可以将猗窝座逼到即便每次做出最优解,最后也会演变成失败的局面。
但他身上的这具马克装甲,在武器不起作用的前提下,光依靠本身的动力性能,却不足以支撑他做到这点。
所以,托尼想要激怒他。
唯有让这个男人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做出不智选择,自己才有机会。
猗窝座及其瞧不起弱者,而自己又是他眼中的弱者……若是由自己这个弱者展现出蔑视的姿态挑衅,那就算猗窝座心性再好,也会发怒吧!
但是,结果似乎与想象中的游戏不同。
虽然从周围逐渐变冷的空气能判断出这个男人已经是怒火中烧了,但想象中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对自己出手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这让托尼产生了不妙的感觉。
人在愤怒时有两种不同反应:一是怒火冲昏头脑,不管不顾的将愤怒之源撕毁;二是怒火暗藏心中,憋足一口气,以超越平常水准的实力解决愤怒之源。
(这家伙难道是后一种类型的?)
(我该不会反向给敌人添加了BUFF吧!)
但尽管心里发毛没底,托尼还是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猗窝座,一边走,一边继续说出藐视之语试图彻底激怒他。
近了,近了,近了……
随着距离猗窝座越来越近,托尼就越是能感受到那让人如堕冰窟的怒火,心底也越发慌乱。
就在他快要压抑不住恐惧停下脚步甚至掉头逃跑时,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了。
“斯塔克先生,这是我的战斗,还请退下!”
炼狱杏寿郎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让人脑海里自发的想象出忍受着重大伤势说话的场景。
托尼虽然惊诧杏寿郎会这么及时的出言制止自己,但也顺势而为的停下脚步,向对方看去……只见撞破的墙壁废墟下,那个如太阳一般的男人杵刀而立,满身的鲜血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挺得笔直的腰杆却让气势丝毫不减,甚至比之前更加旺盛,就好像燃尽前的余火在绽放最后的光辉。
“杏寿郎,你这家伙……”
猗窝座身上的冰冷气息为之一滞,接着自行消散。
他抬起头来,神情复杂且兴奋的看着炎柱。
下一秒,止不住的怒火上涌,脚下一踏,出现在托尼身前,右手包裹着无形气浪猛地砸下托尼,而那难以形容的怒言也在同时传来,“这等强者抱着这等决心与我的战斗被你打搅,不把你大卸八块,蹂躏致死,我这一辈子都会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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