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脸色微红,摇手忙道:“我女红不好,等到了南方我找上好的绣房给你做五六套都不在话下。”
白铭轩深深看着她,微微一笑道:“阿玉过谦了,我看你的女红就很好,我····很喜欢。”
越玉卿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脸通红,不敢看他,忙点头道:“白公子不嫌弃就好,我···我带果儿进去洗漱。”进了房间越玉卿觉得自己心跳加快,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暗道“这白公子长的实在太俊秀了。”
越玉卿看屋子极大,屋里有火墙整个房间热烘烘的,侍女放水伺候越玉卿沐浴,越玉卿打发了侍女出去,这才抱着果儿洗去一身尘埃,这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越玉卿给果儿洗干净,又在火墙旁给她梳头,换衣服,看着赢弱的果儿,越玉卿心里难过不已,只有三四岁却从来不吵不闹,在大雪逃生的那一夜,越玉卿在山坳里紧紧捂住果儿的嘴,果儿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细细的哭声在大风中无影无踪,从那以后果儿再哭都是自己捂着嘴,眼泪顺着指缝流下。
越玉卿一边给果儿擦头,看她无声的玩手指,轻声问道:“果儿今天想吃什么?”
越果儿奶声奶气道:“饼饼,果儿想吃阿娘做的饼饼。”
越玉卿一听此话心里难过极了,从二嫂嫂被杀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期间果儿一次都没有提过赵氏,今日却提起了,越玉卿仰头深吸一后气把眼泪憋了回去,轻声道:“那阿姑给你做好不好,娘亲在远方想你,念着你,也会给你做饼的。”
果儿扬起头问道:“阿娘流血了,还能做饼饼吗?”
越玉卿无言以对,紧紧抱着果儿喃喃自语道:“阿姑也会给果儿做饼饼,阿姑以后疼果儿。”
“阿姑,你们好了没有?可是让侍人上菜?”越子书在外敲门问道。
越玉卿忙把泪擦干回话:“马上。”
越玉卿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因不会梳头只能给果儿扎了道士头,到了待客厅饭菜已经齐备,每道菜下面都有一个小小的碳炉,热腾腾的。
“快来尝尝,这是洛阳有名的水席,冬天吃菜喝汤还是比较舒服的。”白铭轩招呼越玉卿坐下,又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眼圈泛红,白嫩的小脸带了几分悲切,也没有问,只是吃饭的时候讲了几个洛阳趣事,可能是饭菜可口,也可能是吃饭气氛惬意,让越玉卿的情绪大有好转。
吃罢饭越玉卿等人出了待客厅,外面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像扯破的棉絮漫无目的四处飘零。
白铭轩看着眼前穿着男装的越玉卿,发带被风雪吹了四处飞舞,俏丽的脸上带着无名的感伤,他眼神带着无限的怜惜不由自主低吟:“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越玉卿听了此句,心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抬头便见他星辰般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有些紧张,忙转过身抱着越果儿道:“下雪了,早些休息。”说完便往房间跑去,不知是紧张还是地滑,越玉卿一个郎当差点摔倒,白铭轩一把抱住她,轻声道:“小心摔了果儿。”越玉卿忙站好,白铭轩接过她手中的果儿道:“我来抱吧。”
越玉卿跟在白铭轩的身后,拿眼睛看着他的背影,青蓝色的锦袍带着清洌味道,想起刚刚那一瞬间,心口便开始怦怦直跳。
“阿姑,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伤风了吧。”越子书担忧的看着面色通红的越玉卿。
越玉卿有些尴尬,摸了摸脸道:“刚从热房间出来,遇到寒风当然会红,好了好了,快到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到了房门口,越玉卿也不敢看白铭轩,从他手中接过果儿道了谢赶紧进屋。
白铭轩回到房间给自己的父母写了一封平安信,又看了看对面房间的烛火还亮着,想起今日的情况觉得自己还是孟浪了,又想起抱她的一瞬间,她那白净俏丽的小脸满脸通红,白铭轩嘴角微微一笑,心里极为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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