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守孝越玉卿等人虽不能吃荤,但她也不能一直让孩子吃杂粮,冬日蔬菜也少,耽误孩子长身体,便使了银钱让小王管家找了一头母羊,羊奶前奶有些腥气,中奶就没有了腥气,挤了羊奶配上杏仁花茶味道鲜香醇厚,子书和果儿都爱喝,每日定时三个鸡蛋,半月的功夫子书长高一大截,果儿脸上也长了肉。
王瑜看着眼前长高的孩子,又欣慰又怜惜看着越玉卿道:“你把子书和果儿养的这样好,可怜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越玉卿虽然现在是十五岁,但自己一直觉得已经二十五岁了吧,为人处事虽然稚嫩,不如旁人二十五岁的水平,但照顾两个孩子还是能应付的。
越玉卿看着窗外练剑的子书对王瑜道:“子书现如今比我这个姑姑还要操心,觉得他突然长大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怎么还能不长大?朝庭也调兵,如今世道乱了,你们再去南方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不如就此住下。”王瑜担忧的看着越玉卿。
太子在南方练兵不过一月有余,现在打起来并不是多占便宜,自己手里还有几个强弩的做法,大型强弩可有破城之功,以前并不想做出杀伤性的武器,小时候虽然说了火龙枪的做法,但毕竟很多技术不够成熟不可大规模的制作,现如今战时已定,越玉卿也顾不上什么了,只有太子赢了才能恢复家族,才能为阿爹阿娘嫂嫂报仇。
越玉卿摇头道:“太子如今虽然占据了扬州,徐州,交州,但荆州现在还不明晰,我在豫州也不安全,这豫州太守可是陈亭的族亲,陈亭又是伪帝的亲舅舅,表哥您又一向与我家交好,不免有心人探查端倪。”
王瑜也知道上次县令抓捕越家父子说不定就是太守指使,如若不是郑家作保自己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好在舍了一些银钱保住了家族。
越玉卿也不愿意给王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这段时间苦练鞭法,虽说不能以一敌百对付一般的毛贼不在话下,路途虽说坎坷艰难,如今已经到了豫州离徐州也就三百多公里,就算走的再慢差不多**天就到了。
越玉卿见水烧好,给王瑜煮了一碗奶茶道:“这小王管家极为妥帖,我买了一头母羊,每日给侄子们做了这奶茶喝,极为养身体,表哥也尝尝。”
王瑜喝了一口奶茶觉得味道极好忙道:“这味道好。”
越玉卿笑道:“表哥觉得好,我写了方子拿回去,让表嫂侄子们都尝尝,守孝凄苦,万不可亏了身体。”
王瑜叹了口气,以前这位千金贵女,可是自己表姑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去年见她时还是一脸的灿漫可爱不问世事的模样,如今行事少了几分无畏多了几分温婉,也难怪白家公子对她痴情一片。
王瑜觉得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男子多薄情,有些男子哄骗少女到手丢开的不在少数,闺中女子性子单纯,哪见过外面的风月,想了想道:“表妹,如今你还在孝期,万不可对白公子太过依赖,子书也大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和自家子侄商量。”
越玉卿本就是玲珑心,如何能不明白王瑜的嘱咐,笑着道:“我如何能不知道厉害呢,也不瞒表哥,我和白公子从来没有逾矩的事情,如日后有缘分,自会禀明天上的爹娘,也该让兄长做主才是。”
王瑜见她通透也放下了担忧,白公子为人处事也极为正派,从来不与家中侍女调笑,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练武,对自己也是有礼有节,想来两个孩子也都是知道分寸的人。
越玉卿与王瑜商量了去徐州的事宜,王瑜拿出一封信道:“这是给梁郡程公的信件,程公是你表舅的挚友,前段时间你表舅去世还来送葬,你到了梁郡就去他家,整修两日你们再去徐州,别的东西你也不用准备,你那驴脚程慢,我送你两匹马,坐着也舒服。”
越玉卿忙推辞道:“谢谢表哥好意,但马车太过显眼,路上本就不太平,伪帝也开始调兵了,如今搞不好半路马匹被他们征收走,我们靠两条腿倒不如靠这驴呢。”
王瑜点头称是,今世不如往日马匹确实过于扎眼,王瑜见床上玩耍的越果儿忙道:“对了我还想给你商量呢,差点忘了,你把果儿留下吧,三四岁的孩子,路上不太平,孩子我让你表嫂子好好照顾,不比你带着风餐露宿的强,就算平安到了金陵,你哥哥也顾不上孩子。”
越玉卿想了想道:“明日我再给表哥回话吧,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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